一打开房间门,我就看见云菲菲在屋里头瞎转悠,手里头拿着手机,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跟谁在通话,我一听就乐了,敢情正向人打听情况,打算捞我来着。
“哎哎哎!干什么哪菲菲?”我一边换拖鞋一边问。看她那电话讲得如此投入,不打个招呼这一时半会还转不过来。
云菲菲一扭头,呆住了。“你怎么能回来?”她一脸迷惑,很不理解的样子。
“怎么啦,我还不该回来啦?”我笑着说,“你想干什么?想霸了我这猪圈,占山为王还是怎么滴?”
“没事啊?”云菲菲一脸狐疑,指指手里的电话,“刚刚人家还说你完了蛋啦,没得救了,我都还寻思着要跟上回一样,得帮你准备点坐牢用的东西哪。\\”
“呵呵。”我觉得她这个话幽默。“真没事。”我得意洋洋地说,“哥哥我是谁啊?齐天大圣啊,这如来佛不出来,谁能收拾得了我?”
“我早说过的,他们拿我没辙。嘿嘿。”我弯着腰,目光在地板上四处逡巡,企图找到另外一只拖鞋。我这房间本来就不算整洁,云菲菲在这儿,那就更不用提了。这宝贝姑娘,不但不具备清洁功能,还总把我这窝弄得更象猪圈。只要她出现在现场,我就永远找不到我想找的东西。我经常都在怀疑她这手有魔力,移形大法一类的,一经她摸过的物品,成双成对的会立马单飞,独门独户的当然就直接消失,每次都这样,屡试不爽,绝少例外。<首发>。
“哎―――我拖鞋呢?看见了吗?”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虽然也知道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问道于盲啊这是,就是嘴快一时没忍住。
云菲菲果然没有一丁点要帮我找拖鞋的意思,她也弯下腰来,傻不愣登地看我,“真是你啊沈宜修?我得瞅清楚了,别冒出来个假的。 欢迎您!”
“行了,不开玩笑了。帮我找拖鞋,快!”我不耐烦了,“我得赶着上网,急着哪。”
云菲菲终于确信了我的安然无恙,“啊哈!”她欢呼一声,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我靠!我还在找鞋呢,一个没提防,直接让她给扑倒了。\\
我给她压到了地板上。呃―――好痛!
“干什么啊菲菲?”我仰面朝天,看着趴我身上的云菲菲,我有点傻冒。
“呃―――嗯―――”这宝贝姑娘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她摸了摸鼻子,脸红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她倒还抱怨起我来了,“一撞就倒,不够爷们。”
太近了,她呼出的气息我都能感觉到。“拜托!”我有点受不了,“美女!能不能麻烦你站起来先?这样子,不太好吧?”
云菲菲慢吞吞地爬起身来,脸上笑嘻嘻地,又若无其事地走开了,也不拉我一把,好象没打算抱个什么歉。\\
这丫头!野得可以。
我在心里笑骂一句,也没计较太多,我急啊,我得赶去上网啊,成千上万的人们在等我消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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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邮箱里,充斥各式人等的不同邮件,我发帖的论坛里,有无数的跟帖留言。我在网上一冒头,人们蜂拥而至,争相发问―――所有人都知道,我就在那里,不管我用的是什么马甲,他们都能知道,那就是我,就是横刀―――因为我独特的文字方式,我对政治古怪角度的分析解释,还有我,跟他们站在一起的姿势。\\
人们都在等我消息,等着和我沟通。
应该说,事件发展到了现在,对抗双方都已经疲累不堪,都不知道伊于胡底,革命向何处去。 我从人们激烈或无奈、痛恨或愤怒的言辞中,已经觉察到隐藏的焦躁情绪,我知道现下的形势对于双方来说,都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再度爆发,或者彻底死亡。
这很危险,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