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脸红,再是耳红。
心里莫名有些许慌乱却寻不到源头。
冲把脸,他揩干了出来,重新坐回沙发:“哥哥,你是失业了吗?”
“咳!”时轶差点喷出嘴里的可乐。
“没有失业?”阮渊眼底浮出点纳闷,“那你为什么不用去上班了呢?”
“不是我失业了,是我雇主她暂时失业了,”她抹抹嘴,“所以我最近也没啥好去找她的了,如果那个导演还是不同意她回去的话,那我就只能等到她进新剧组之后才有活干了。”
他开了颗花生壳,徐徐问起来:“她犯事了?”
“不是她犯事了,是我和她被人诬陷在化妆品里加了能使人过敏的香精。至于怎么加的,我想了很久,怀疑应该是那人趁所有工作人员下班后,偷溜进化妆室动的手脚。”
“那为什么不解释呢?”
“没法解释,摄影棚外面的监控都坏了,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阮渊眼底划过一抹思索。
而后道:“既然这样,那我去看课外书了。”
“去吧去吧。”时轶往沙发上一躺,搭了两条纤细的大长腿在桌几上,继续苦大仇深地啃着薯片熬那一百多集泡沫偶像剧。
等到室内没了自然光。
桌几上薯片袋子和可乐水渍混出一片狼藉。
时轶这关了电视,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小渊子!今晚想吃啥啊!”
“随便。”阮渊招牌式敷衍又一次上线。
“那我下楼去找那大伯买两杂粮煎饼。”她说着,捅上一双拖鞋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就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
阮渊:“……”
其实她早就想好吃什么了吧?
一双红色人字拖,一件米老鼠印花橙色大T和灰色大裤衩。
就是时轶这些天走南闯北,从小区到超市的日常搭配。
她迈步一向又大,要不是人字拖那两带子固定在那,感觉她随时都能把脚给溜出去。
就这般风风火火毫无形象地走到小区外面,一见那小摊车果然就在那路灯下搁着呢,她没细看就过去开口,“老规矩,一份里脊肉加蛋一份腊肠。”
“好。”
时轶没听见那熟悉的大伯的声音,于是猛地抬头,却在待看清对面的人儿后,瞳孔微缩。
眼前哪里还是那个不修边幅妄顾油渍存在的大伯!
竟换成了个小姐姐!
只见她带着天蓝色的薄口罩,长发扎着披在后面,露出的一双杏眼低垂,看上去特别贤惠。
“什么佐料都要吗?”她摊开面团抬头问道。
“嗯,什么都要,”时轶见她很是专心地做着饼,便没好意思打搅,但过了一会终于咂砸嘴没忍住,“那个大伯去哪了?”
“你是说我舅舅吗?他老家走了人所以回去了,正好我前几天辞了职,就过来帮他做一阵子。”她答归答,手下的煎饼摊得却是甚好,过程还很干净。
最后几下葱花撒上去,她装袋打包递给时轶:“好了,二十块。”
时轶付好钱,寻思着第一次见面也不太熟,就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