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某早,他是被她给摇醒的。
“快起来,都要七点了!”
阮渊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一时没有动静。
直到看到时轶快速下床的背影,才终于聚了神道:“哥哥你这是要复工了?”
她摇头:“离复工还有三天呢,我今天是跟李姐姐约好了,要到她家去学习些按摩手法。”
他沉默了下,方才嗯一声。
“快点起床!不然你又要没时间吃早饭了!”
时轶俯身径直将他身上的被子给扯了,然后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屁股。
阮渊一僵,瞬间联想到了昨晚的场景。
绯色从耳垂处晕起,他立马坐起来,过到床边麻溜地就穿上拖鞋奔进了厕所。
时轶正要进去的脚步猛地一刹,被这难得的画面给唬住了:“嗯?他怎么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似的?”
阮渊照常是最后一个踩点进班的。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只有几个课代表催起来:“快交一下作业!”
于是他卸下书包,将各色联系册和小本拿出来,一一交过去。
而等到交完最后一本,负责早自习的语文老师也走了进来。
她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道:“大家把语文书拿出来,翻到第198页,开始通读辞赋。”
大部分学生一下子焉了。
因为辞赋一旦要开始通读,那就意味着准备要上了,而一旦准备要上了,那就准备要背诵了。
欧——想想这个无法避免的结局他们就想哭!
而阮渊在一排后座中,却是一股清流的存在。
只见他翻开语文书到198页,默读了一遍,便架起课本以背代读了。
某菜•朱昇•鸡先是无意朝自己那同桌脸上瞥了一眼,没反应过来就移回了自己的课本上。
但下一秒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又瞥了一眼过去,停留了十秒。
而后眼珠子快瞪出来:“阮渊你是在背吗?!”
他没理,只是继续对着课本目光涣散。
朱昇咽了下喉咙,决定换个方式。
便弱弱出手,指了这段辞赋内的一生僻字:“阮渊,这个我不会读,你能教我吗?”
阮渊唇形微动,却没出声,细看之下原来还是在默背辞赋。
“阮渊,你要是不教我,我等会就叭叭你和叶栀的事情。”经了几次争执,朱昇早就不怕得罪这个面瘫好学生了。
阮渊静止两秒,索性反客为主:“我可以教你,但你之后若是再乱传谣言,就什么都别想从我这里知道。”
“成交!”朱昇不以为意,毕竟就算自己不乱传,其他人也会乱传的,他们又都不是瞎子。
“麤cu,第一声。”
朱昇倒吸一口凉气:“你还真的认识?!”
他刚才指出来的字无疑是整篇辞赋里最难的一个。
但阮渊却如此轻松地报出了它的拼音。
“可以管住你的嘴了,”阮渊朝他那方向斜了斜,目光却没停在他脸上分毫,“不然,缝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