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听得是真愧疚了:“对不起,让你在家担心了。”
他不吭声。
“真的对不起啦!”她弯腰做出个无辜表情,“真的真的对不起!”
他还是不吭声,只是专注下着医院的电梯。
时轶感受到了阮渊的不开心。
比之前不开心她亲他一脸还要严重。
于是揪起他光滑的小脸蛋:“哎唷,小渊子,不要不开心嘛,我等会就去给你批发一箱子卫龙来好不好?”
“不要。”他拒绝得特别果断。
“一箱子不够?那就两箱。”
“不要。”
“三箱。”
“多少箱都不要。”
时轶有些泄气了,这弟崽子连辣条都不要了,可见这气生的是有蛮大的。
正想换个补偿方式,瞳孔骤然一缩,不自觉抽了口气:“雾草……”
阮渊正要推开通道门的手止住,转过头看向她那张在白炽灯下苍白的脸:“你怎么了?”
“没什么,”时轶连忙摇头,轻幅度得揉了下腹部,“赶紧回去吧。”
他疑惑眼神在她周身打了个圈:“真没事?”
“真没事,”她单臂枕在他肩,笑着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不气了吗?”
他闻言吐出一点鼻息,小小的脑袋别回去,继续不吭声。
时轶:“……”
难搞。
在绿色指示灯的指引下,阮渊率先走出了医院大门。
时轶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到底啥才可以让你消气嘛……”
他依旧挺起高傲的小头颅,持续性地采取冷战政策。
虽然不是第一次不爽,但这次的程度让他下意识不愿自行消化,所以干脆就来折腾时轶。
忽然,他被扯住。
转过头发现时轶正朝着一个角落凝神。
“怎么了?”他顺势望过去,只能隐约看见两个人影,有光亮从他们中央冒出。
“没什么,就一对情侣在医院下面看风景,”她转过脸,捏了下眉心,“大晚上听到了些动静总是容易让人敏感,走吧。”
一大一小很快到路口搭了辆的士离开。
“找到白姝坠马原因了么?”幽幽小径上,有平板发出光亮。一女人的声音带着撩拨人的性感沙哑。
他沉颚,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视频的进度条上不断移动,直至锁定了一只活体。
“是一只狗。”
“狗?”女人音调偏高了些,似是不太相信,“只是一只狗就将白姝的马给吓成了那样?”
“嗯,这些现场录像我已经来回检查了多遍,”他摁灭一旁的开机键,眼中的亮度骤黑,“目前看来,那匹马就是单纯被一只狗给吓着了。”
暂时安静下来的林荫里藏着蝉鸣,时低时高,大胆鸟雀飞下来啄地面。
“谢霁,”她看着这些生龙活虎的小家伙们,微拉长了些调子,“既然你都派人去付好了钱,为何不干脆上去看看她呢?”
他缓缓摇头:“我和你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