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只手护在他下巴处,一边啊了些嘴巴,“来,姐姐喂你,不用拘束哦。”
阮渊:“……”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记性很好,但换句话说,也就是很记仇。
这些菜,都是当年中考过后,时轶曾做给他们吃的,虽然中间有些菜他并不感冒甚至闻着味就有点不舒服,但为了和白姝作对,他当时没少和她抢着吃。
“怎么不吃啊?菜又没有问题,”白姝说着眼角就产出些小小的泪花,“还是说姐姐长得太丑了,所以影响到了你的胃口啊。”
阮渊:“……”还以为她只是个直啦啦的鞭炮,但没想到原来也挺会茶。
唇边轻轻勾起,他露出了一对在镜头面前罕见的完整小梨涡,“看到白姐姐,我才怕自己变胖呢。”
白姝在心里呵呵一声,筷子直捣他的牙贝,喂个饭像是要开炮,但嘴里还哎呀哎呀地,“对不起啊,我第一次喂人吃饭,不太熟练,没戳到你牙龈吧?”
阮渊表面上积极咀嚼像是不想辜负白姝的好意,但实际上在某个不露声色的瞬间死死咬住了筷头,和她杠上了般不让她往外拉。
而等到她面颊微微酡红,憋足了劲往外加劲的那一刻,他才猛地松开牙齿,“既然是白姐姐第一次,那我更该感到庆幸不是?哪里还会觉得疼呢。”
白姝的手肘就此磕到了桌角,低嘶一口气,但当即转身又去夹菜,“那就好,来,你多吃点,长身体。”
摄像机大哥见状,忙喜滋滋多分了些镜头过去。
这姐弟处的,就很nice啊!
想想阮渊在镜头前面,跟一个不熟之人可很少说这么多话的,而白姝,之前是什么样子他们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作为演员她有些劣迹,不过不是很严重那种就没什么好再扒拉出来讲的,但在回国后,根据一些小道消息做参考,他们还没见过她对哪个人这么热情过。
顾席拒绝了小粥的好意,硬是强撑着哆嗦的手扒拉起自己面前的饭。
于是李子庚就成了小粥退而求其次的安慰目标,也是所谓敷衍的安慰目标。
往往是送过去一口菜,她低头看一眼手机,再送过去一口饭,完全没带一点感情。
他吃的心酸,在环顾周围后,默默将椅子后挪退出了镜头。
要不是这胳膊实在动不了了,他宁愿自己吃饭!没想到来个女的喂饭,还把自己整膈应了!天理何在啊!
这顿晚餐就在这一片“祥和”中落下了帷幕。
但很快,时轶就发现,那些工作人员在收拾好碗筷后都不见了。
于是隔空朝正在角落编竹篮的老默问话:“他们人呢?”
“下山洗澡去了呗。”
她哦一声,几秒后突然有些激动,“下山洗澡远不远啊,不远我也去啊。”
这么一个凉飕飕的秋季,她可不想再洗个冷水澡了!
白姝望着水泥板,咕噜咕噜转了两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