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正到了最后,都会是他的。
一个单膝撑起,阮渊就将时轶公主抱了起来。
目视前方,他空洞的瞳孔里散起轻轻的笑意:“不过姐姐……别以为这次昏过去就能结束了。你的惩罚,可永远都是进行时。”
人倒霉起来一定会持续点背。
时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再度醒来的时机很不凑巧,刚好是在阮渊腾出一只手开完锁,抬脚正要踹开酒店房门的时候。
起先她还迷迷瞪瞪,觉得今天的小渊子有点太过鲁莽,但过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他浑身湿漉,而自己却被换上了一身不那么熟悉的干衣服,并且上面和下面都空荡荡相当自由……
一个激灵,时轶彻底清醒了。
想也没想,她一个纵身就跳了下来。
结果因着惯性直接扑开了前面的房门摔进去,在艾玛艾玛声中差点崴着脚。
空了那么几秒,她瞬间拔高了音量:“卧槽,我不是去救你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衣服是干的?!这不才开房门吗?!那那啥……”
与此同时,脊椎骨一丝丝变得僵化起来。
完了完了,刚才还只是感觉自己上面和下面很自由。
但等真的蹦跶到了地上,才真的感觉太自由了!自由到压根不习惯!
草!女扮男装的事情彻底露馅了!自己这下真的是胡诌不了了!
阮渊反手将门给关上,朝她慢慢走去。
目光是一眼万年的幽深。让人看不穿。
时轶腾地高举起手,果断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错了!我错了!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我是阴阳人!”
但紧接着,耳畔一阵风声扫过,她就被蛮扣在了桌上。
不过在这瞬息之间,一块毛毯经由了阮渊的手,稳稳垫着了她可能会磕到桌边的尾椎骨。
她倒吸一口气:雾草!还好老子练过下腰!不然被这么搞,可能直接就咔嚓了!
“你以后还会骗我吗?”他沉沉发声,犹如庙宇深处的暮钟。
这小子居然没有问为什么要骗他。
时轶不假思索:“不会了。”
这个马甲都掉了,以后也没有什么会再骗他的了。
不过……本身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骗局吧。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他原来的“哥哥”。
阮渊的指尖从她手腕处渐渐挲下去,撩起痒意。
“你发誓?”
时轶晃过神,决定不管这么多了先保住小命要紧,重点是男主千万不能有一丝黑化的苗头啊!
“我发誓!再也不会骗你了!”
他这才松开手:“好,那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时轶:???
怎么听起来怪瘆人的……
“你以后一定不能再骗我了,”阮渊逐渐回归了往日乖巧状态,于是恐吓的话听起来都变得软绵,“不然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她撑起身子,忙不迭点头,又揉了揉他的小卷毛,“别生气,生气人会变丑的。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两个小梨涡多甜啊。”
静了好一会,他终于抿嘴笑起来:“……听姐姐的。”
雾草!这一声姐姐让时轶胳膊一软,差点又要下腰回去。
“你是不是不习惯,其实我也不太习惯,但是——”阮渊故意顿了顿,“你就是姐姐呀……喜欢的应该是男人吧?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女人,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想打发走白姐姐和李姐姐。”
时轶告诉自己:要冷静。这小子的记性是真特么的好。
想来想去,要搬出原身有易性癖这个理由吧,自己这些年也没谈过女朋友。况且刚刚自己还答应不再骗他了。
于是决定中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