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恩格拉施佩尔声若雷霆，心知他已经将舰队逼到极限。</p>
“下令所有舰艇集中火力到前锋阵型！”</p>
他相信一切还没结束，两股巨力还在互相碾压，一次意外的亚空间核心破裂或是突然的精神崩溃还是可以转变战局的。</p>
帝国的舰队在火焰中坚守阵型，沉着冷酷，就像机器一般。</p>
“突破它们！”</p>
艾恩格拉施佩尔咆哮道，他紧握双拳，嗓音因从内心深处烧上来的愤怒而颤抖。</p>
“以诸神之名，突破它们！”</p>
星界骑士的四连长兼舰队之主洛萨修士正眺望舰桥的实景窗口，远处那片红色的虚空充满了爆炸，附近空间满是能量撕穿巨舰时产生的弧光，一切都寂静地近乎怪异。</p>
就在他观望的时候，视野中飞过一艘带有黑暗天使标记的打击巡洋舰的燃烧躯体，它的龙骨已经断裂，下腹正在流泻救生舱，就像是在海中产卵。</p>
“状态报告。”</p>
几乎每隔五分钟，他就会下达一次这样的命令。</p>
很快，海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视线。</p>
他只需扫视一下战术视窗就知道战场在发生什么改变，毫无疑问，不管黑色军团的舰队指挥官是谁，他的策略都已经没有成功的可能。</p>
帝国舰队的封锁依旧坚固，他故意放弃外层舰队来保卫防线，而敌人则专注于那些小型战舰，削减了自己的部队，把重要的跳帮部队消耗在了较弱的先锋护卫上。</p>
接连不断的跳帮行动确实削弱了小型舰艇组成的保护盾，但还不足以撕开主力舰队阵型。</p>
残酷且精准的计算，这就是洛萨认知中的，获得海战胜利的法则。</p>
虽然复仇之魂已经冲入战场中央，侧舷闪耀着宏炮开火时的火光，但仅凭它一艘战舰是撼动不了帝国的钢铁高墙的。</p>
而无休愤恨号在更远处坚守，发射一波又一波光矛和鱼雷，向着帝国的阵型砸出一条由一连串的爆炸和破损龙骨组成的通路，但它太慢了，也太钝了。</p>
混沌战舰的数量虽然比之前要多，但完好率并不高，这是洛萨分析出的第二条优势。</p>
敌人的不可能发挥出完全的战斗力，甚至他们只要集火其中一艘受损的战舰，就能迫使其退出作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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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继续这么打下去，洛萨相信他能占据上风。</p>
甚至他可以接受每打穿黑色军团一条船需要消耗两艘船的战损比。</p>
艾恩格拉施佩尔那边却已经将舰队逼至极限，他心知他们必须在防御线上凿出一个洞并将支援舰艇砸出原位，他在其中一个区域差点就做到了——复仇之魂号击碎了最近的敌手，一艘属于黑暗天使的打击巡洋舰的巨兽，并且继续前进，火力全开，进入战斗球区的最中心。</p>
但随着永恒忠诚号的一发裂隙炮突然开火，复仇之魂的侧面甲板几乎被洞穿，虽然机魂的预警让它躲过了致命一击，但这一下也吓得艾恩格拉施佩尔够呛，不敢再仗着盾厚甲坚继续往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