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笑了起来:“周晓筠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把云海酒店交给周瑞影负责,但却挂靠在国安局的下面,谁愿意去捅那个马蜂窝?哪怕是杨家的人想要动云海酒店,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唔,或许,杨宝亮未必没有察觉背后的这点儿变化,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呢。”
于梅道:“这样岂不是更好,咱们使用起云海酒店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张枫琢磨着道:“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周晓筠更多的是把云海酒店当成一处产业来经营的,周瑞影却是把云海酒店当情报收集的地方来做的,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对咱们都是最有利的,杨宝亮知不知道底细,实际上对咱们来说,区别都不大。”
于梅端着酒杯子沉吟了片刻,道:“云海酒店那样的地方,交给信任的人打理就是,你自己还是尽量少去,免得惹一身麻烦,虽然你现在的职位不高,权力不大,但得罪的人却一点儿也不少,搁在别人身上,早就被整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张枫叹了口气,于梅的话,正是自己现今最麻烦的事情,因为陈慧珊的缘故,跟谭家结了怨,若非自己借力打力,把一干大人物都算计进来,有于梅在背后推动,连于博文都出手了,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让谭家这样高高在上的大家族吃亏?不但顶梁柱倒了,谭振江也彻底没有了翻身之日。
说到底,并非自己的能力有多强,后台有多硬,人脉有多深厚,关键还是谭振江自己过于冲动,走了一步臭棋,居然敢对陈静远下手,这才让自己抓住了机会,若是谭振江一开始就针对他下手,张枫自忖自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所以,与谭家的这场争斗,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借鉴之处。
谭家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但自己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与常务副市长李子玉的儿子李绍以及省长孙建国的儿子孙韶的旧怨,这俩人与他都没有见过面,但冤仇却不小,究根结底,还是从氮肥厂的根子上来的,别的不说,光是从他们手中硬抢来的那些股票购买证,就已经把两人给得罪死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半年了,李绍也好孙韶也罢,都没有表现出丝毫找他麻烦的意思,但张枫却从来都不曾掉以轻心,若是他们立刻就开始找他麻烦,张枫还不甚担心,但这种不言不声的好像忘了一样的做法,却让张枫心里极为不安,以那两人的身份家世,想要给他穿个小鞋什么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于梅的话,又把张枫这件心事儿给提起来了,以他如今的立场,已经不可能跟孙韶他们和解,但要面对,却也没有那个资格,能做的,就是时时小心在意,不要被人一脚给踩死了,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比如换个环境,以于梅的能量,给张枫在北京安排工作都不是啥难题。
张枫自不可能让于梅这么做,何况也没到那样的地步,或许人家孙韶根本就没有把他当盘菜呢,眼下也只有边走边看了,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点了点头,张枫道:“我会注意的,接下来这段时间,专心把工作做好,其他事情尽量少沾染。”
于梅微微一笑,说道:“能这么想就对了,其实你跟孙韶等人的矛盾也不必时时放在心上,即便是人家要报复,也不会先找到你的头上,何况,他们还有把柄落在杨家人的手里,跟杨家明争暗斗,才是孙家人的主题,孙建国在北原省根深叶茂,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是不可能让儿子随便破坏自己的计划的。”
张枫泯了一口酒,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嗯,孙省长要比谭振江谨慎小心得多,绝对不是那种毛手毛脚的冲动性子,而且,孙韶所做的事情,与孙省长给人的印象也颇为不符,所以,我怀疑,孙韶的那些事情,恐怕也是背着家里人做的,孙省长未必就真的知情。”
于梅唇角微微一翘:“你猜得很有道理,孙韶做生意的事情果然都是瞒着家里人的,而且使用那种手段,从周安县氮肥厂套出几千万的事情,绝对是不可能让孙省长知道的,估摸着,也是被李子玉的儿子给利用了,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内幕,外人一时也难看得明白,不过,从他们忍气吞声多半年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没有惊动孙省长,孙韶的人也被袁红兵给弄走了,暂时来说,他们还顾不上找你的麻烦。”
张枫吁了口气,道:“那就好,最好永远都顾不上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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