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也帮了点忙,就是帮忙打盆水放在屋门口,她们用着投洗布方便,之后帮着倒了,而那之后,韵雯出来告诉我没事儿了,我便就下楼去睡觉了,在这干草堆和草席铺成的地方,盖上这有些粗糙摩擦身体皮肤的兽皮,躺在那麦麸和破布勉强缝制绑成的枕头,心中多有感慨。
所谓面面俱到,雨露均沾,在那胡灵裳的提醒下,我也觉察到我始终没有能够做好。
我有多了解宋白露?最多只是通过她每一次的阴谋诡计中去觉察她是一个丑恶之人,可人性有好坏,就像胡灵裳在饭桌上说的那般,妖有善恶,人亦有会杀人的与救人的之区别,一体两面,这才是看事物的角度。
现在我也明白了,这座岛屿的灾难层出不穷,单靠我自己,不知要死多少回,但若行王道,凝聚人心,团结一致,使之众人心向一处,方能够真正的保全自己,保全所有人,包括保护我的韵雯。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一番苦心冥想,不知不觉中,眼皮子打架,我也慢慢在这些话中重播中沉睡而去,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女孩们已经在餐桌上聊及话题,满屋子都是她们仨说话之声,我起身,只感觉这腰背脊椎难受至极,着水泥地打地铺比之那泥土地还要发硬,一夜睡来,当真是不舒服,也不知这宋白露每日醒来是否与我一般。
起身出去这阴角旮旯,到了外面,仨女孩见我出来,当即都看着我,韵雯见我垂着背,也当即过来,帮我揉捏着腰背,满是心疼,一直扶我过去坐下。
白露满是亏欠的说道:“抱歉,周博大哥,让你睡的难受了。”
我摇头,说道:“你能睡得,我自然也能睡得,睡着睡着也就习惯了。”
她细思了一下,当即满脸发白,站起身来,退缩了两步,说道:“周博大哥,你的意思是那个地方你睡,把二楼让给韵雯和灵裳姐姐,把我赶走对不对?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我没有身孕之事,所以你还是想送我离开!”
她情绪有些激动,眼神满是惊恐之色,我当即起身扶住她,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今后你们仨姐妹就睡楼上吧,我睡楼下即可。至于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一份亏欠,你做的没有错,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生存下来,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只有想办法让自己够得着那救命之物,才能得以保全自身,这是本能,就像你使用那些手段,也仅仅是因为害怕死亡,也是本能。”
她情绪稍稍稳定,但很是惊讶,或许她是第一次听到我说这样的话。
“你不赶我走?不怕我再害韵雯妹妹吗?昨夜你不是还谨防着我,怎么突然就变了。”白露说道。
我拉住她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说道:“若你真要伤害韵雯,也是因为我对你兼顾的不够,让你心生不安,我也得负责,因为我是领队,让你感觉到了偏心,我可以跟你承认,我心理确实只爱着韵雯,但是现在起,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也是你们的领队,你们的生命安全,跟张韵雯一样重要,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们跟随我,你们的命便也与我的责任牵扯在了一起,打今儿起,我不在特殊化,一视同仁。”
除了胡灵裳,其他两个女孩都听的多感疑惑,那表情以为我这吃错药了呢。
“所以周博大哥,你的意思是,留下我,并且还要将我跟张韵雯相提并论,一视同仁?”白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