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胡灵裳也敷好了药,情况也稳定了下来,也既然危机情况已经解除,守夜的必要性也暂时的减少一些,但所谓防范于未然,既然定下了,就还是继续执行,毕竟这里是野外,另外我看韵雯的神情,似乎还另有隐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忙活儿完这些事儿后,便将这上头留给女孩们睡,我则准备下楼去守夜,下楼前,胡灵裳问我:“周郎,待奴家伤势好些,能否继续留在此处?这一者,奴家也想过过人类的生活,二者,这里还有你与妹妹们在这里,奴家也多有不舍,故想多留下几日,不知周郎能否允可?”
说实在,现在我并没有感觉危机真正解除,故此现在就让她离开,未免还是有些着急了,于是我点头说道:“也行,我看三伏跟小赤狐们也有个伴,反正你们狐族在这里也吃不上我们的五谷杂粮,耗损不到我们的食物,还能帮忙,所以我没什么一件,要不就先再呆一呆吧,这些事情,不必急着做决定。”
其余两个女孩也没什么意见,韵雯更是乐意之至,于是便也算是暂时谈妥。
之后,我下楼去,守了半宿夜班,想到韵雯对那诅咒者彼得那般了解,在我们聊及它已断头坠崖之际,她却是那副担忧之表情,越想越不对劲,但是胡灵裳和白露二人则已坚定那家伙已死,故此我也不忍拿着这个再做讨论,现在想了许多,还是打算找一天悄悄去那家伙摔下的山崖海边去看个究竟。
就这样,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胡灵裳和她身边的小赤狐们便就暂且跟我们住在了一起,由于知道了诅咒者暂时不会兴风作浪,大家最近也就没有再关注那一方面,多是想着一些平常生活之事,日子也是自宋迎春离开之后,庭院中又一次细声笑语了起来。
胡灵裳在本领方面,确实高强,上天入地,能打能冲,但是在这生活方面,则当真是一张白纸,这手则笨拙的很,什么活儿都干不好,光是教她用水浇灌农田,这家伙学着有模有样,自己上手就不是那么回事,只见有的地方过涝,有些地方则没浇上,如此三番四次,我都快绝望了。
更别说韵雯好心的还教她一些写字认字之类的,那用木炭做的笔写出的字,写了三四天,本以为有进步,没曾想道拿来一看,说是鬼画符都觉得是抬举,更别说拿来认了,白露也教她一些平日洗碗做饭做菜之类的,这也是她想体验的事情之一,就不用多说了,除了几个银制之物件,其他的基本全给打碎,毫无例外,那作出来的菜,就是让猪来吃的都嫌倒胃。
我、韵雯、白露想着那看来平日只能交代一些最最简单的事情给她,例如抹布擦桌子,用麦杆做的扫把扫扫地之类的,这家伙控制不住气力,桌子硬是给擦塌了,扫地扫的满屋子都是灰尘,待她扫完,我们咳嗽着从屋内出来,满脸土灰,当真是所谓的灰头土脸。
果然有一得必有一失,她徒有人形,但是但凡跟人沾边儿的活儿,她可完全是个白痴,不仅白痴,还怎么都学不会,还记得宋迎春曾骂韵雯是花瓶,但若是她还活着,现在拿着韵雯和灵裳相比,韵雯简直就是天才,和花瓶可半点沾不上关系。
无奈,这些个活儿,我们是不指望她干了,故此每日安排干活的事儿,我就让她管好一件事儿,就是看好家里,帮忙留意四周有没有威胁,当好她的“保镖”工作也就罢了,其他东西让她沾手,绝对讨不着好。
不过她在这里唯一的好处便是,她性子开朗,活泼好动,为人机敏,故此处理人际方面倒是一流,她待在这里,通常不会像宋迎春那样惹是生非,虽然不会干活,可她听话,并且讨人喜欢,也会让大家相对融洽一些,故此把她当作润滑剂,倒是适得其所。
而另一头,自从白露认为迎春的仇已经得报,也不再那般沉默寡言,心性开朗了许多,除了每日做饭打扫卫生洗碗,干杂活儿之类的,便时常借着胡灵裳外出带着赤狐们去采集果实之际,跟随而出,采集草药,又开始了她平日最喜欢的整理药材,食材等,开始对生活有了信心和希望了。
韵雯和我是队伍中相对清醒的一对,我们一直没有卸下这戒备心,故此找了一日,让白露和灵裳看家,我们骑着三伏去往灵裳说的那个悬崖下海岸边去看了看,虽说什么也没看出来,但同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暂且舒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