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我更加的安心了,胡灵裳也是修仙者,她性情稳定,情商极高,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对我有伤害性的事情,顶多就是以前有利用我的嫌疑,但对岛屿环境以及我性命是没有任何的伤害的,我想对方估摸着也跟胡灵裳一样。她既然说及这番互相利用后,今后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互不干扰,那便打消了我的后顾之忧。
这定心丸让我更加的安心,于是我呼了口气,慢慢的朝着宫殿中央的那个棺椁走去,果真见到上面有形状怪异之棺钉,乃是一种特殊的钉子,钉子的钉帽上有特殊的图纹,只看到一个便也稍许震惊,这钉帽大概也就长宽2~3厘米之间,小小的面积上却雕刻着许多特殊的图纹,远看便如一刻天上星辰,但近看则发现里头有图阵、符箓文之类,尤为复杂,解析不清。
我老家那头也有一些说道,所谓符箓镇邪妖,那姑娘说她是被奸人所害,说自己是个普通的修仙者,那可是哪有修仙正道者怕七星阵、符箓、瑞兽镇魂的?只有像羚巫那样属于邪门歪道才会被镇压水底上千年,依靠着河水祭祀而再一时兴风作浪,而很显然这里的阵法和镇邪方式比之羚巫还要更加的反复,也就说明对方的邪恶程度以及本领可能还要超过羚巫。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的心生胆怯,这家伙来头定然不小,我可能因为韵雯的事儿一时脑热才好。
于是刚刚走到那瑞兽缚妖阵的我,还是听从了内心的声音,想要退出去,结束这个交易,但心中未免有些不甘,因为那是救韵雯的唯一办法。
“抱歉,大姐,我见过这个阵法,乃是捆住邪物的,而你却说你自己是个正道修为者,这其中矛盾点诸多,我虽然救妻心切,但也不能因此胡乱作为,我还是自己去救吧,你若当真想帮我,就告诉我是否有什么捷径可以通往蚁后所在的地方,多谢了!”我说道。
她脸色立刻突变,霎时间露出那狰狞模样,便与那宫殿外的栋梁雕琢物很是相似,也即是一张灰鼠却展露凶恶的模样,但稍瞬即逝,紧紧是那一霎那,由此会让我觉得好像是个幻觉一般,再看她时,却又依旧那般不怒不嗔,神情平淡的样子。
她恬静一笑,说道:“也罢,公子既与我无缘,自不勉强,便就离速速离去救你妻子吧,只不过蚁穴我也未曾进去过,不知捷径,你只能自己把握了,只是我当真有心帮你,但无奈如今使不出劲儿来,也只能徒叹息罢了,你速速赶去吧,兴许能够赶上,只是我不免要说,即便见到妻子,你又如何脱身呢?不过是共死罢了,唉...”
她这样说,我又不免的犹豫起来,沉默半晌。
她见我没有立刻走,又说道:“周公子,你以为符箓阵法皆是正道?如今我乃中阴之身,自然属阴,既然属阴,那么那些对付鬼魂的东西当然对我有效,若是还是修道之活人身子,岂会惧怕?这么说吧,若你死了,你同样也害怕这专门对付孤魂野鬼的东西。”
言之有理啊,人死归阴,那么一切镇阴之物必然对其有用,若真是有人想借正道之名将其镇住以做折磨,也未尝不可,而这女孩说自己是修仙的,必然有点神通,对方必定要用上一些办法才能够镇住,这也无可厚非。
我的心再一次动摇了,毕竟这个理由已经完全可以说服我,再者她刚才并不是逼着我开,可见她对此不过是一番提议,并不是胁迫,算是正当之举,现在韵雯急需强力救援,我若因为自己的多疑而错过此番,那才是大罪过,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不然我还能怎么帮助韵雯,且或许还能再救下一个被困阻之可怜人,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件。
“好吧,是我孤陋寡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现在便帮着你把棺材钉起了,把那些推开,但你可一定要说道做到,帮我一起解救我妻子。”我说着,心理未免慌乱。
“放心吧,周公子,本姑娘说到做到。”对方说道。
于是我呼了口气,重新走到那四个雕像中间,那五个雕像正是按照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的方式排列,正中央是一只麒麟雕像,而这些雕像底下相互有缠绕金丝线,得小心跨越,麒麟雕像的右侧才是那棺椁所在之处,整个棺椁也正被金丝线所缠绕,同时还顶着左三右四的特殊纹路棺材钉,盖棺处刻着北斗七星阵,图案中刻画画出延展线,正是对应着七颗棺材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