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爵是刘家的家生奴才,不敢违抗主人”只好跪着砰砰砰直朝秦林磕头:“,小的眼睛瞎了,小的不该顺嘴胡说八道,求长官饶命。”
这做奴才的,飞扬跋扈时鼻孔冲着天,这会儿倒霉了也可怜得很,乒乒乓乓的响头磕下去,额头破了,鲜血直流。
“既然是看错了,那就算了吧”秦林破天荒的没有追究。
进爵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刘戡之也大大的松了口气,拿袖子直擦脑门上的冷汗。
秦林吩咐众校尉:“弟兄们”把这个周吾正押回去好生审问,动手注意点分寸,别弄死了。”,周吾正吓得尿都快流出来了,可怜巴巴的望着刚刚再一次苏醒的王本固。
“秦长官”,”王本固不得不低头认栽:“老夫这就回去写本,参奏周某人,将他草职如何?”
秦林威风也耍够了,知道不可能因为这事就真把一位御史打死,便点头道:“可以啊,不过这家伙诬陷本官”得发应天府看守,什么时候等你都察院的参草下来,什么时候再放人吧!”
周吾正脸儿白得像纸,被锦衣校尉们捆着押往应天府。
一位御史”獬寡冠掉了,披头散发的,官服还穿在身上却拿绳子栓着”从夫子庙到应天府,轰动沿途百姓都来看稀奇,往日威风凛凛的巡城御史变成了丧家犬,简直和游街示众一样。
“唉nn士林清流的体面”南京都察院台谏官的气节,全完啦!”王本固佝偻着背,灰溜溜的钻进轿子,吩咐轿夫一溜烟的抬走了。
堂堂清流领袖,以犯颜直谏声名卓著的正二品左都御史,竟被秦林斗得落荒而逃。
也许唯一好受一点儿的,也就只有刘戡之了,他不甘心的看了秦林一眼”就搀扶着奴仆,准备上马离开。
张紫萱犹豫了一下,秦林担心她不欲和如此下作的刘戡之见面”但燕子矶上,不正是她主动靠近秦林而向刘戡之发出拒绝之意吗?
明亮的双眸闪现着慧黠的光彩,张紫萱嘻嘻一笑,忽然亲亲热热的挽起了秦林的胳膊,柔情万千的道:,“秦兄,你我缘分非浅,在江心初会”月夜泛舟,联袂而行”笑傲风月,今天又同为小人诬陷,可不是患难之交吗?”
秦林莫名其妙”只觉张紫萱身体温软,声音温柔动听,被她这么挽着实在叫人舒服之极。
一只脚踩上马镫的刘戡之听到这几句,却是一个趔趄栽了下来”幸好奴仆赶紧搀扶住,才没有跌个头破血流。
原因无他,“江心初会,月夜泛舟”这几句,正是张紫萱在燕子矶与秦林见面时所说的话呀!一字一句对刘戡之都是刻骨铭心,每次想起来都叫他妒火中烧,现在张紫萱再次提及,他怎么不心神大乱?
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张紫萱”的确眉毛乱得不成样子,脸儿也蜡黄蜡黄的”但仔细观察不难从轮廓中找到那位相府千金、绝世佳人的影子,至于婀娜多姿到身段,更非区区一领薄棉袍所能掩盖。
刘戡之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他自以为得意的污蔑秦林,这些卑劣无耻的举动竟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张紫萱眼中”不但没能陷害秦林,反而让他自己成为了佳人心目中的小丑、无赖、她说“今天又同为小人诬陷……”所谓的小人不就包括子刘戡之刘公子吗?
刘戡之只觉得喉头发苦,平生从来没有这样尴尬、这样难堪、这样无地自容,他只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上马离去,几乎坐不住鞍桥,身子左右晃动差点就栽下来。
“秦兄这下可解气了吧?”,张紫萱笑盈盈的看着秦林。
“呃nn”秦林用左手挠了挠头,他当然早就知道了身边佳人的用意,最难消受美人恩哪,他憨笑着连声说:“多谢,多谢!”,张紫萱忽然俏脸一板:“那么,秦兄的右手可以从小妹腰间拿开吗?”
敢情刚才张紫萱将秦林胳膊一挽,这厮就趁势把魔掌放人家黄huā闺女腰上了,还顺手得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