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睛，白发魔女稍稍叹气，满脸不可思议的大叫：“这都听不明白，你脑子是石头做的？”
刘飞合上微张的嘴巴，吞咽一口唾沫，像极了一个愚笨的学生，面对老师的呵斥和质问，只是呆呆地站着。
白发魔女顿时火冒三丈，脸都气得有些发红。
“刘飞你tmd……”她立刻就要开骂。
“还是我来说吧。”盛菲菲打断她的话。
“刘飞，你听不懂，是因为有很多前提你不知道。”
她叹了一口气，微微仰头，看向头顶那些正在稀疏飘散的云雾。
“其实这座山本来也是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高耸入云而已。”
“如今环绕在这里的云雾，其实是，”她停下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无数被粉碎的灵魂组成。”
“什么？”刘飞大吃一惊。
雪魅和叶君如也捂住了小嘴，眼中满是恐惧。
费科和王锛赶紧往旁边躲了躲，不敢再去触碰那些雾气。
“当年……”盛菲菲要继续开口。
刘飞却抬手打断：“等等，你不是说你对这里毫不知情吗？现在怎么又知道这么多。”
“这个，”盛菲菲舔了舔嘴唇，看向白发魔女，“我是为了戒备她。”
白发魔女冷哼一声。
看着更加疑惑的刘飞，盛菲菲接着解释：“我是魔女，其实一直都能感知到这家伙的存在。”
她指了指白发魔女。
“本来我想直接告诉你，但是仔细思索之后，我料定咱们终究是要在一起合作。”
“所以我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算这女人想要暗中下套，我也能够有所察觉。”
“只是，”她摇了摇头，“我和她一样，只是了解这云雾峰中的诸多事宜，却不知道真的会有这么多高手在此。”
刘飞整个人都听懵了。
“对不起。”盛菲菲微微低头。
刘飞稍微回过神，语调有些机械：“你……不是，这些无所谓，你接着说云雾峰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着旁边走了几步，盛菲菲看着山外愈发清晰的景色，眼神逐渐变得空远，悠悠道：“千年以前，魔域之中曾经出现过一位预言者。”
“以极强的天赋进行推演，最后耗尽自己的生命，终于算出，下一次天劫会在这云雾峰。”
“有人相信，有人嗤之以鼻。”
“但是，没有人能拒绝渡天劫飞升仙界的诱惑，所以从那时候起，无数的高手都在默默准备。”
她回过身，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凌厉：“你猜，那些高手是如何准备的？”
刘飞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稀薄的雾气，想到这些都是活生生的魂魄，他心底一凉：“该不会是，不停的杀戮吧。”
“没错，”盛菲菲点头，语气令人不寒而栗，“他们到处劫掠魔域之人，带到此处残忍虐杀。”
“被虐杀的人有无数的怨念，其魂魄之力也会越发醇厚。”
“那个时候，魔域之中的正邪两方势均力敌。”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双方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就连那些修炼浩然正气的人，也开始不顾一切的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