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泡,刺鼻的腐臭。
从晕眩中幽幽醒来的刘震撼,第一感觉就是有人正在用清凉的布巾擦拭着自己的额头,动作轻柔的象是一个贤
惠的妻子不忍惊醒熟睡中的爱郎。
晃了晃脑袋,老流氓原告还有点重影的瞳孔又恢复了正常——原来自己又回到了巴士比地下监狱,还被人扒光
了衣服,裸着胸毛横生的胸膛,浑身上下就剩一条亵裤。
不但如此,自己的胳膊和腿还被沉重的镣铐和铁链在石墙上锁成了一个型,从这副镣铐的型号看,估
计是用来制服一头犀牛而特制的。
果果也被上了绳,捆成一个木乃伊,悬挂在老流氓身边的断头台是。活象吊在屋檐下的一个竹米粽子,在刘震
撼的身边钟摆一样荡来荡去,两只小眼珠子鬼鬼祟祟地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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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老小,只剩下一个小鹦鹉无人看管,垂头丧气地趴在刘震撼肩膀上,羽翅瑟瑟。
隆美尔坐在一张板凳上,笑容可掬地看着他,身后一排目光冰冷的飞驼军团军官。
刘震撼叹了口气,他看到了,正在拿着水淋淋的湿巾帮自己擦脸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脸上遮着白纱的坐莲
美女,她的眼睛仍然紧闭着,刘震撼看她长长的睫毛和眉心红痣,闻着鼻翕中传来的睡莲花香。一时之间竟有点痴
了。
原告还有点忿忿于她算计自己,可是这一瞬间,刘震撼反倒在心里泛起了一股不应该有地愚蠢念头——被这样
的美人算计,就算再来一次也心甘情愿。
“李察,很高兴你终于醒了,你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把我等的好辛苦啊。”隆美尔笑咪咪地把脚跷在了面
前的大龟壳上,手指按琴键一般在盛装着魔芋美人的盒子上敲动着。“歌唱衣冠哮之怒骷髅项链”就摆放
在血迹斑斑的古旧板凳上。
刘震撼没说话,用力牵了牵自己的手臂。却现自己浑身的龙力仿佛是阳光下地雪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别说
挣脱巨大的镣铐和铁链地桎梏,连活动一下都成难题。
更加让老流氓丧气的是,自己体内原告澎湃的元素力量,现在就象干涸的池塘。空虚了一大片,和从前那种澎
湃程度相比,不啻于一个土财主被穷凶极恶的土匪抄了家。
今日今时的刘震撼已经不是一个菜鸟了,但他却实在有点搞不明白自己窨是遇到了什么情况——看样子,自己
象是被“魔法烙印”控制住了元素力量地波动,但是能封印圣阶法师的魔法烙印,加里曼丹城的阿訇哪有这个实力?
更奇怪的是,自己似乎并没有被封印彻底,真是古怪。
“真的很抱歉。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对付你,我也很无奈,谁让你的这件萨满袍子和骷髅项链充满了元素波动呢。”隆美尔笑吟吟地看着刘震撼:“你为什么不肯跟着我呢?我是那么的诚恳,你为什么无动于衷!”
“少说这些废话!你到底是想干嘛?”刘震撼焦躁地问道。
“住口!”一位脑袋包着绷带的砒霜巨人怒吼道:“敢和美帅这么说话,你想找死不成?”
“我记得你。我的侍卫在你脑袋上凿了几个洞。”刘震撼冷冷地扫了这个砒霜巨人一眼:“你的勇气似乎应该
用在战斗中,不是对一个俘虏耍威风!”
这位砒霜巨人被说的面红耳赤,好在灯泡不甚明亮,还能掩饰。
“你不是一样的张狂,亲爱的李察萨满。”隆美尔的脸部肌肉一阵剧烈抽搐,笑容也阴森起来:“没有人看得
起飞驼军和我,不公是你,别人也一样,虽然现在我成了飞驼军团地指挥官,但是整个加里曼丹城的人也不过是畏
惧我,而不是尊敬!我很讨厌你们这种态度!”
“这能怪谁?”刘震撼冷笑:“我有一阵子和你的心态也差不多,满心想得到别人的尊敬,其实呢?完全是自
己心里太自卑,但是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傻b!你也一样!”
“你在心里是不是怨恨我出尔反尔?”隆美尔左手一翻,如同变戏法一般,中指和食指间凭空多出了一根雪茄。
“不地道啊!居然又搜我一次身!”刘震撼呵呵一笑。
“你放心,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诺言都是虚无缥缈的,但我隆美尔的诺言却绝对是算数的,我推动过很多东西
,唯一从未丢弃的就是承诺。我说不会伤害你,会说话算话的。”美帅的红色狐尾一阵得意地晃悠,用一种不太熟
练的姿势点着了雪茄,咳呛出了一大团烟。
刘震撼肩膀上的小鹦鹉嘟噜嘟噜怪叫,语音含混不清。
“忘了告诉你,你那只鹦鹉着实讨厌,我把它的舌头给拔了!”隆美尔咳出一团辛辣的青烟,倒转着雪茄**
看了看,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尊敬你可怜的母亲,从未骂过你一名关于你母亲的脏话,但我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刘震撼一字一句地说
道:“**爹妈的你个王八蛋!你个***杂种!有本事冲老子来,伤害一个小畜生你算什么本事?”
“你可别怪我,这只哈雷兽倒还老实,但是这只鹦鹉聒噪出的脏话实在让人觉得忍无可忍!”隆美尔脸上滑过
了一丝愠色,但又被刻意掩饰住了:“我对你已经不错了,你看,我没有趁你昏迷时对你怎么样?”
刘震撼不愿意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瞪着隆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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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气?你到底是个比蒙,有力气没脑子?难道搞你非得轰轰烈烈大战一场,搞地全城上下处处皆知?”隆
美尔冷笑着:“最讨厌你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杀个人还闹的象劫刑场!懂不懂有的事情需要动静越小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