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程昱发动车子。
廖丝蕴吸了吸鼻涕，微笑看了眼程昱，说：“以后怎么也算一家人了，定个规矩吧。”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右手食指敲打着方向盘边缘，等待红灯。
“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
廖丝蕴脑子迅速转了转，这个规矩倒是简单。说白了就是各玩各的呗，只要不影响现在的婚姻状态就OK。
从小生活在条条框框里的廖丝蕴此刻莫名觉得感动。
车子驶进杏花区的一栋别墅，廖丝蕴看了眼，别墅不大，应该住不下多少人。
廖丝蕴拿着自己的学士服，跟着程昱走了进去。
别墅内整体装修色调偏冷，看来程昱是独住的。廖丝蕴松了口气，像他们这样商业婚姻的关系，还是独住比较好，程昱想得周到。
“一楼是客厅餐厅。二楼主卧，有个小餐厅。其他地方自己看看吧。”
言外之意，知道吃在哪睡在哪就行。
廖丝蕴表示无所谓，反正自己除了吃和睡也没有其他用处。
“每天会有阿姨来做饭。”
这些都不重要，廖丝蕴提了口气，向程昱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极度亲和。
程昱：“？？”
廖丝蕴的讨好脸信手拈来：“学长哥哥，你说过的哦，一半家产。”
程昱失笑，干净姣好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奈。缓缓凑近这个看起来纯洁无瑕的小姑娘，轻盈盈道：“空手套白狼啊？”
这种感觉不是很舒服，廖丝蕴后退了两步，温馨提醒：“学长哥哥是不是忘了，在民政局里的确是这样说的啊！什么财产一半，什么负债累累的呀，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哦。”
程昱浅笑，笑不达眼底。
“学长和哥哥，这两声称呼，是在叫我吗？”
程昱掏出装在兜里的红色小本本在廖丝蕴眼前晃了晃。
“叫声老公听听。”
廖丝蕴张了张口，叫不出来。
“我、我困了，先去休息了。”廖丝蕴说。
程昱一把拽住想要逃跑的小家伙，把手里的红本本塞给她，叮嘱道：“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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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丝蕴走后，程昱在客厅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助理态度非常恭敬。
“查清楚了，N建筑项目的亏损和廖家没有关系，是我们的问题。财务1办公室的人全部换掉。”
“好的，程总。”
挂了电话，程昱推开卧室的门，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廖丝蕴，随后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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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丝蕴睡得沉，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了。
翻了个身正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程昱。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察觉到床上有动静，程昱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眼廖丝蕴红扑扑的小脸，打趣：“养精蓄锐，晚上才有精力。”
廖丝蕴反常地没有接话。没笑也没生气，而是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眼泪。
“我要给廖洪涛打电话……”
床上的小女孩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嘟着嘴。
“你确定现在给他打电话？”
廖丝蕴不说话，程昱只好拿出手机，拨通廖洪涛的号码。
铃声响了三次，那边才接通。
廖丝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那边道：“没事的程昱，她也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装装样子而已，别怕。”
廖丝蕴裂开。
很显然廖洪涛以为打电话的是程昱。也很显然，那句“别怕”彻底毁掉了廖丝蕴的自尊。
“爸——爸！呜呜……”
程昱赶在廖丝蕴哭势壮烈前掐掉电话，抬手摸了摸她额头。
然后转身倒了杯水，在抽屉里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