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走后，白歌上前拍了拍廖丝蕴肩膀。
“运气不错啊，入职第二天就接客户了。”
廖丝蕴看了眼手里的名片，也觉得自己小有所成。
魏小雨却恨的牙痒，气势汹汹走到廖丝蕴跟前：“学的挺快啊，都会抢客户了。”
廖丝蕴微微一笑：“你认识那位陈先生啊？”
魏小雨一顿，廖丝蕴一向软弱好拿捏，怎么这次这么直接。
她是不认识刚才那个男人。但若就此承认，岂不显得自己没事找事。
“我和陈先生也算故交。他这次来应该由我接待的，你这样还不算抢客户吗？”
廖丝蕴故意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名片。
“陈先生啊。陈先生是哪位？刚才那位先生给我的名片上写着姓钱呢。”
明显廖丝蕴刚才那句是在炸她。
售楼大厅里传来一丝笑声。
魏小雨气不过，发起火来：“就算是这样，他也是我先接待的。你使了什么手段，让他指明要你？”
这话说得太过分，廖丝蕴白了眼：“你要是非觉得我使了手段，就当是我长得漂亮讨人喜欢吧。”
说完把名片揣进兜里，不再理她。
魏小雨不依不饶，还要再说什么，却别一旁的白歌打断了。
“钱先生是不想打扰魏小姐剪指甲，才随便换了个人的吧。”说完低头瞟了眼魏小雨的手指。
魏小雨下意识攥紧拳头，掩藏住还没剪掉的两根长指甲。
一只手上两长三短，这副样子接待客户，未免太显眼了。
魏小雨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廖丝蕴顺手抱了下白歌，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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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建宁这样只做高端住所的房产公司，来售楼厅做销售，混饭吃是最容易不过的。因为建宁的房屋和别墅，风格多样，欧式中式奢华简约，每种风格都突出到极致，很受有钱人喜爱。
因此廖丝蕴的同事们很少出去拉客户，每天只要坐在大厅里等，三五天就能卖出一套价值不菲的房子。
当然也有不懈努力暗自用功的人，比如白歌。
每天快下班时都会从售楼厅的仓库中，抽出一沓宣传单，挨个用订书机订上自己的名片。然后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花一小时发完。
“我帮你吧。”廖丝蕴坐到白歌身边。
“不用。”白歌埋头继续订名片。
廖丝蕴不懂白歌为什么要拒绝，反正自己也什么事，也能让她更轻松一些。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帮忙。”白歌说，“如果你也想多一些客户，倒是可以用我这种方法广撒网。”
廖丝蕴拖着脑袋，她不想。
工作是为了赚钱，但若为了赚钱，耗费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对她来说，不值得。
白歌有一瞬间让她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出生在廖家，恐怕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
安静的售楼大厅里响起掌声。魏小雨清了清嗓子：“有没有人想喝奶茶？”
“呀，小雨要请客啊？”
不知是谁应了句。
售楼大厅的温度迅速上升。
刚刚“抢客户”事件引起的尴尬也瞬间消匿。同事之间，最好不要太记仇。
“我请大家喝奶茶，想喝的报名。”
同事之间请下午茶是再寻常不过的事，魏小雨一提出请喝奶茶，立马就有同事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