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云山雾罩的话让几人听得有些发蒙。
樊忠无奈一叹,正准备继续开口解释,便听一道娇声响起:“伯爷的意思是,以后有的是仗给我们打,既然有仗打,那又何必和边军、京营争功呢,让给他们又有何妨!难道偌大的草原他们就能够全部打下来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封琳!
“这……”岳修诚等人听到封琳的话,虽然心中已经相信了大半,但还是不自觉的将目光看向樊忠。
“嗯,封琳说得不错,正是此理!”樊忠一脸满意的对封琳点了点头,显然是对封琳的认可。
随即,樊忠又转头看向岳修诚等人,一脸正色的对几人道:“你们要记住,我们虎贲卫虽然声名显赫,也正因为如此,不要仗着有点功劳就眼高于顶、颐指气使,待人平和客气一点不会有错的!”
在以前樊忠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即便是不说京营中的那些普通卫指挥使、卫指挥同知、卫指挥佥事,即便是同为勋贵的卫指挥使们,他都不放在眼里。
特别是在奴儿干都司回来后,虎贲卫的声望在大明三百多万军队中达到了顶点,身为指挥使的樊忠也不禁有些飘了。
直到上次,虎贲卫在云南不但仗打败了而且将士也损失惨重,让他明白,虎贲卫虽强,但却不是无敌的,虎贲卫的将士也是凡胎。
自那以后,樊忠便开始有意的收敛脾气,变得无比的低调和谨慎起来!
回京后,京营中那些他曾经被他无视的同为勋贵的卫指挥使们,却一个个登门拜访,美其名曰探望,但实际上却是来看他笑话的,因为那个时候在所有人看来,樊忠已经再难保住爵位和职位了,即便不被撤职,也会被降职处罚!
可结果却是,皇帝力排众议,并没有处罚樊忠,只是让其重新恢复虎贲卫战力,然后戴罪立功。
经历过羞辱的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被人羞辱的滋味之后,便在对待他人的时候,变得平和客气了许多。
自此,樊忠便和虎贲卫犹如凤凰涅槃一般,浴火重生了!
听到樊忠的话,岳修诚等人这才明白,纷纷想起各自以往的所作所为,心中躁得慌,面色也不禁有些发红。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策马来到樊忠身旁,恭声道:“启禀伯爷,大军已经准备就绪,诸位将军请示伯爷何时开战!”
听到传令兵的话,樊忠不自觉的抬头看向远方那已经消失在地平线的蒙古牧民和骑兵,沉声喝道:“传令,吹号!”
“是!”传令兵当即领命,然后调转马头,快速奔驰而去。
一旁负责吹号的亲兵当即拿起牛角号,鼓着嘴吹了起来。
只听浑厚的‘呜呜’响彻在这片仿似无边无际的碧绿草原上,后方五万六千大明精骑闻声而动,如旱雷般的马蹄声瞬间响起,和浑厚的牛角号声混合在一起,立时打破了大草原的平静!
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也仿似受到了大明精骑的影响一般,一朵朵白云开始出现,将碧蓝的天空遮掩了起来,似乎是在害怕即将到来的杀戮会将天空染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