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田诚人捂着双眼跪坐在地,不断有呜咽声从指间传出。尽管他还没来得犯下终生悔恨的不可挽回的错误,可因为太过不幸的偶然所导致的悲剧还是将他的一生摧毁。
工藤新一的这张脸,或许会成为屋田诚人一辈子的噩梦。
……
大阪某处写字楼的顶层,一百八十度超大落地窗前,一个身躯有些微微佝偻的老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还端着杯殷红如血的酒精饮料。
在他身后,伫立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男人。他留着一头干燥柔顺的短发,发丝有些轻微的自来卷,但被主人打理得服服帖帖,安稳地垂落在额际。他低眉顺眼,一副安静的样子,可神色却淡淡的,透着股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孤傲感。
“那位没说什么?”朗姆晃了晃酒杯,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道。
“没有。”
闻言朗姆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感慨道:“那位为了研究出使人永生的方法,恐怕根本无心搭理其他事情。既然如此,你就把科研组最新的几项试验结果拿给他看。”
“是。”库拉索一边应下,一边拿起酒瓶,给朗姆又添了一杯。
朗姆瞥了他一眼:“你不好奇我叫你这么做的原因吗?”
库拉索轻轻旋转酒瓶,酒液便完美地断在了瓶口处:“龙舌兰死后,您派波本赴日调查梅斯卡尔,皮斯克死后,您和先生停止了梅斯卡尔的一切工作。可这次波本处决爱尔兰后,却还能正常活动,您是担心先生对此有意见。”
“哈哈哈。”朗姆开怀大笑道,“不愧是你啊,库拉索,这里面的关键无需我多言便一清二楚了。只是你记住,我真正担心的是那个人对此完全放任。”
库拉索愣了愣:“那您为什么还……”
“他的意思一直都很明确,否则也不会趁我在日本的时候就让梅斯卡尔和琴酒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不过……”朗姆抬起酒杯闻香,露出了享受的神情,但很快这种神情又转变为不屑,“不过他对科研组的重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做戏,那些东西他会感兴趣的,你只管给他就行。”
于是库拉索不再多问,恭敬地躬身应下:“是。”
朗姆放下酒杯,转身走到旁边的书柜前,取出一份文件夹,递给库拉索。
库拉索接过文件夹,带着疑惑看向标签上的文字,待看清上面写的内容后,他眼底的疑惑更明显了。
这是一份齐全的档案材料,应该是组织用特殊的渠道为他制造的身份。可这么多年来他几乎从未离开过朗姆的身边,现在终于到该他出手的时候了吗?
“库拉索啊。”朗姆颇为感慨地唤道,“我们蛰伏了十七年,也是时候开始反击了。去吧,孩子,去为我开辟一条通往新世界的道路。”
“是。”库拉索单膝跪地,将右手平放至胸前,一脸虔诚地宣誓,“我愿做您的剑,为您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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