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微微垂首,将自己的面部表情整理到不会被诸伏景光看出异常的程度,然后才踏进音乐教室的大门。
“你回来了。”信繁向他打招呼,“家教课还顺利吗?”
降谷零刚刚缓和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回去:“那些女人真是太聒噪了。而且之前不是说好了一对一吗,为什么实际上课的学生有七个人??”
“顾客是上帝,我们的宗旨就是满足每一位顾客的需求。”信繁笑眯眯地说,“而且她们每个人都交了一对一的学费,这不是更好吗?”
降谷零在信繁对面坐下,低声说:“最近让你妹妹躲在家里不要出门,贝尔摩德可能已经盯上她了。”
信繁微愣:“是吗?贝尔摩德跟你互通过情报了?”
“没有,大概还不到时机。”降谷零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本来想去一趟松田的老家,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行了。”
“没关系。”信繁说,“我大概已经有了可以拜托的人选。”
“是吗?”降谷零正想进一步询问,然而他的手机铃声却突兀地闯了进来。
降谷零低头看去,半分钟后,他再次抬眼看向信繁。
信繁与他对视,眼中带着疑问之色。
降谷零压低声音道:“有一批货物被海关扣押,要想个办法将东西取出来。”
信繁至少花了两秒钟才意识到降谷零是以什么口吻说的这番话,他还是确认了一遍:“波本?”
降谷零轻轻颔首。
“好,我会向琴酒核实的。”信繁解释,“毕竟他才是日本地区的负责人。”
“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信繁将一个本子丢了过去:“先签字。”
降谷零默,他严肃地怀疑自己是整个音乐教室最惨的打工人。
……
当天晚上,琴酒接到了梅斯卡尔的来电。
“哦,是吗,有一批货物被海关扣押了。”琴酒坐在保时捷356A的副驾驶位上,脸色阴沉,“应该是从保加利亚走私的军火,大概有一个集装箱那么多。”
信繁砸了砸嘴道:“看样子这件事不太好办。如果海关已经发现里面装的是军火,估计不会轻易放行。”
“不,海关应该只是当作简单的走私逃税案件来处理的。”琴酒笃定道,“因为我还没有接到灭口的命令。”
“说的也是,如果军火暴露,负责押运货品的人当然不能落到警方手里。”信繁挑眉,“想必你心中已经有决断了?最好的方法当然是……”
琴酒冷声接道:“让他们主动将货物还回来。”
“我负责情报,你行动。”
“不行,梅斯卡尔。”琴酒毫不客气地要求道,“这次你必须跟我一起去,除了货物,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谈。”
信繁疑惑:“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
对此,琴酒的回答是直接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