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够大,洗双人浴完全没问题。
架子上常备着整盒整盒的小雨伞,解决了秦沐雪不怎么坚定的推托。
韩试弯腰给浴缸里放水,才不得不把缠在腰上的人放在了地上,一只手试探着水温。
本来光溜溜的挂在韩试身上,秦沐雪都没感觉,可现在一分开,瞬间就感到难为情了。
眼睛不知道放哪里看才好。
虽然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无比,每一个部位的形状起伏与每一寸肌肤的纹理都啃咬摩挲过无数次,但像现在一样赤诚相对,仍然有着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从浴室的通风口上,可以模糊觉察外面的阳光正烈,午间的微风正燥,别墅不远处的东湖里大概一条条波纹都在喧嚣着鱼水之欢。
好在温水一放,浴室里就氤氲起了一丝雾气,韩试刚试好了水温,秦沐雪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
脸上的红晕分不清是情动,或者热气蒸腾出来的。
韩试已经身心如焚,刚欲跨进去,一眼就扫到了眼前的情景。
水面是清澈通透的,浴缸里的所有风景都一览无余,韩试能清晰地看见,随着水面的搅动有一蓬水草在调皮地飘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长短有致的荇菜在河水中荡漾,漂亮的小姐姐呀,我想睡她。
韩试的脑中鬼使神差地闪过一段古诗,秦沐雪正好抬起头来,就近在咫尺地见识到了人类肌肉组织所能具有的强大活力。
韩试就在她的头边上一脚一只地跨进浴缸,画面太美,雄赳赳颤巍巍的,简直没眼看。
但秦沐雪从来不是一个在关键时刻扭扭捏捏的女孩。
尽管脸上不由自主地涨红,如同涂满了胭脂,但韩试刚想在边上躺下,秦沐雪就主动把人拉了下来,交换呼吸和体温。
同样是掩饰刚才微微的窘迫。
感受着韩试灼热相闻的鼻息与铿锵起伏的心跳,坚实有力的胸膛与线条分明的腹肌,以及……
“你摸哪里呢?”韩试轻笑,听得出在忍了。
“我的东西摸一下不可以吗?”
“嗯,可以。人都是你的,我兄弟的主权肯定也是你的。”
“戴上。”
“要不……你到上面来,我在上面有点难办。”
长手长脚的一大只,搁浴缸上硌得慌,施展不开。
等施展完一十八门武艺,小半个下午就过去了,两人都不知何时进入的卧室,只依稀记得中间在客厅沙发厮杀了一回,到处留下一地狼藉。
交响乐渐停,两人却依然保持着密不透风的姿势,叠在一起不愿意动弹。
初夏的季节,窗外的东湖水波潋滟,盛下了入眼山河里的草木与阳光,柳条垂下,白玉兰硕大的花朵上稀碎的阳光在跳跃,剪影一直拖到了窗户的格子上。
远处车声不绝,湖畔隐隐可闻蛙鸣虫叫,有一种结庐在人境的寂静。
时光年少,无限缱绻。
【我想变成天边那朵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