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平日里就表现优异,被调去汝南我是不担心的,你们也该谨记身为秘术师的职责,在汝南执行任务也要尽心尽力,不可尸位素餐,败坏弋阳的名声。”
归晨漫不经心的听着郡伯按照惯例的叮嘱,却还是忍不住哀怨即将要被调往汝南的事实,对她来说汝南这个地名还真是阴魂不散,打从去及安参加试练开始,遇到的离奇事件就总是或多或少与汝南有些关联,说不定汝南这个地方就是和她八字犯冲,命里不和,也许她该找个懂方术的人来算一算这次调配是吉是凶,也不知若是真算出什么不如意的结果她能不能就不去汝南述职了。
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归晨吸取刚才的教训,连忙在心里喊住了自己,强迫自己认真听郡伯的嘱咐。
这一回神不要紧,卡的还真是时候,只听郡伯口中说道:“在你们去汝南述职之前我要向你们派遣一个任务……”
他边说边看向归晨,表情郑重,眼中带着一抹神秘的色彩,直看的归晨心中一紧。
她警铃大作,不禁紧张了起来,既将他们三个单独留下派遣任务,就说明要执行的任务乃是隐秘,不可对外人道,可他们明明都要被调配到汝南去了,按理说该是汝南的秘术师,为什么弋阳却会先派遣任务,而且他们即将出发前往汝南,派遣了任务也没时间完成,除非这任务要在汝南执行,但就算他们在汝南完成了任务,也不能回弋阳来报备,除非这是个需要长期执行的任务。
既不可外传,又要在派遣地完成,还是长期任务,最先浮现在归晨脑海中的答案就是去汝南做卧底。
平日玩笑时谈论的趣闻一时间都涌入脑中,什么各郡互相安插卧底,到最后派到对方做卧底的人却又被派回本郡做卧底,再比如派遣的卧底因为被怀疑而得不到重用,一怒之下竟将本郡的隐秘全部说了出来。
归晨之前都只把这些事情当笑话来听,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事竟会落到她的头上,但她实在想不通,各郡之间派遣卧底到底有什么意义?明明根本不是敌对方,难不成还是怕其他郡研习出了什么厉害秘术不让自己知晓吗?
想到一旦成为卧底可能要过的艰苦生活,归晨暗自下了决心,若郡伯真的提出这要求,她就算是哭闹也要求着父亲阻止她调去汝南,还有檀渊。
郡伯并没有看出归晨刚才心中翻涌的波涛,见她面色沉重只道是她预见了任务的内容,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汝南学子在本届试练的表现甚是奇怪,这一点想必归晨是深有体会的。”
先点出对方的问题,然后顺理成章的站在正义的一方委派卧底任务,看来郡伯马上就要说让他们卧底之事了!
“毕竟试练未开始之前是由你最先发现有汝南学子在半路伏击其他五郡学子,而试练时有学子作弊也是你先告知教习的……”
归晨本以为这两件事早已有了结果也做出了处置,那么事情就告于段落不会再被提起了,没想到州侯却在此刻旧事重提。
“所以这件事由你去查是最为妥当的,毕竟你非常清楚事情的经过。”
啊?要委派给他们的任务是调查这两件事?不是做卧底?
“这也就是州侯属意将你调去汝南的原因,想让你查清这两件事与汝南的郡府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郡府干预试练的目的又是什么。”
原来不是去做卧底,归晨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因为这个任务而激动起来,若是让她去汝南查清这两件事的真相那她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她算是这两件事的受害者,又对处理结果相当不满意,自然是想将事情的原因查清楚的。
郡伯此时又看向檀渊和成阳说道:“你二人此番要协助归晨调查此事,不过你们三个要谨记,此事需在暗中进行,万不可泄露出去,更要谨慎被人发现,尤其是汝南的秘术师。”
看来州侯是想到这几件事情的牵扯,却碍于豫贡的名声不好明目张胆的派人去查,所以才借着人手调配的机会委派他们暗中调查,怪不得会提议将她调去汝南,亲身经历过这两件事的她果然是最适合执行这项任务的人选了。
归晨语气坚定的向郡伯说道:“您放心,属下一定全力查出事情的真相。”
她坚定的表了一番决心,却不见有下文了,于是便悄悄的看了看站在左右两边的檀渊和成阳,谁料他二人竟是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归晨心中大囧,明明是委派三个人的任务,却只有她一个人志得意满的答话,反而显得她在三人中不太稳重。按理说檀渊和她一样经历过伏击和劫杀两件事,应该也对查出背后主使很感兴趣,为什么此刻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激动?
再说成阳,未经历过试练场劫杀的人可能因为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而相信最后的公布结果,可成阳当时也身在险境,应该十分清楚那两人到底是冒充莘蔚的学子还是如假包换的莘蔚,劫后余生,他难道不想查出真相给自己一个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