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这人嘴里没一句真话,不能好好说。”话到这里,归晨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狐疑的看向澹台景吾,问道:“他在我们去及安参加试练的路上行伏击之事,你知不知道?”
澹台景吾瞳孔微张,犹豫道:“我……我……”
归晨冷哼了一声,肯定的说道:“看来你是知道的。”说完她控制着手腕处的红线,勒紧了廖婴奇的脖子,又对着澹台景吾道:“那他不说你说也是一样的,这件事是何人指使?”
澹台景吾看了看归晨,又看了看檀渊,叹了口气道:“你们果然在查这件事。”
归晨对于澹台景吾知道他们来汝南的目的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毕竟他是澹台郡伯的儿子,澹台郡伯对他们三个处处防备,连之前毫不起眼的文莘蔚和林掌司都知道,澹台景吾是亲身参与试练的人,就算再迟钝也会有所察觉。
澹台景吾还在犹豫,但看到廖婴奇脖子上的红线越来越紧后,终于绷不住开口道:“我告诉你们,你先把婴奇放开。”
归晨根本不相信他,厉声说道:“你先说!”
澹台景吾神色焦急的看了看周围,对着归晨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再说行不行。”
归晨看着澹台景吾近乎求饶的态度,心中盘算着:这件事确实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们三个在弋阳郡府被委派的任务就算汝南郡府中人尽皆知,调查也得在暗中进行,不能扯到明面上来,反正这两个人也跑不了,放开也无妨。
于是她便解开了廖婴奇身上“纤丝”的束缚,可虽然手上松开了禁锢,归晨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廖婴奇。
澹台景吾见归晨放了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又向四周看了看,说道:“你们的住处离得比较近,不如去那里说?”
归晨思考了片刻,想着自己的住处,量他们两个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于是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要等成阳出来。”
檀渊的房间中,五个人围坐在桌子旁相互看着对方,澹台景吾受不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于是迟疑的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查这件事,本就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们,现在既然你们追问到我头上,我干脆就说了……”
廖婴奇连忙看向澹台景吾,开口阻拦道:“景吾,不能随便说……”
可澹台景吾却一个眼神制止了廖婴奇接下来的话,他不再犹豫,看着归晨三人,开口说道:“我可以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你们,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必须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归晨本在犹豫澹台景吾这话的可信程度,却听到他这样说,于是挑了挑眉说道:“分明应该是我们盘问你,怎么倒变成了你提问题?你问吧,我们先听听看再决定要不要回答你。”
澹台景吾看着他们三个,神色有些凝重,倒像是要问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让归晨心中越发不安。
“第一个问题,你们三个是不是一心为汝南郡的百姓着想,愿意以保护他们为己任?”
归晨和檀渊、成阳相互看了看,不明白澹台景吾的这个问题和他们要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归晨还是如实回答了:“不只是汝南郡的百姓,凡是十二州的的百姓我们都有护卫职责。”
她说完后檀渊和成阳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显然澹台景吾也是满意这个答案的,于是又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若我将事情和盘托出,你们能否保证不向弋阳的郡伯或是州侯禀报此事?”
这个归晨可不能保证,他们调查这桩案子本就是受了州侯和薄溪郡伯的委派,如真的查出结果,肯定是要回禀的。
“不能!若你所说的真相当真要紧,我们必然要向上禀告,这才是秘术师的职责。”
澹台景吾听了她的回答后面露难色,归晨以为他改变了主意不愿说了,心中暗自准备着交手,谁料澹台景吾却把心一横,说道:“你们是正直的人,不愿为了套取真相诓骗我,我愿意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