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巧,犬子今日正好外出办事去了,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容启慢慢悠悠地开口,面上还是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只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李惟楚觉得这容启有些问题。
怎么她说郡主对容年有意,他好像一点意外的情绪都没有?
“那真是太不巧了。”李惟楚也跟着露出了几分忧伤的神色,“看来我们来晚了。”
许菏清听见容启说容年居然不在府上,甚至有可能十天半个月才回来,整个人都跟着耷拉着,无精打采的像霜打的茄子。李惟楚投来一个安慰的目光,让她宽心,旋即看向气定神闲的容启:“不知道容公子是去做什么去了?”
“李先生,你是不知道,犬子这些年光顾着玩乐,学业落下了不少。你瞧咱们朝廷同他年岁差不多的郑玄羿郑大人,还有丞相大人,现在又加上李先生您,哪个不是年少有为?我实在恨得慌,就让他去宁肃风栩然那里求学去了。”
“居然是风老。”
这风栩然可是有名的教育专家,这些年来培养的各行各业的人才不计其数。最难得的是,这风老对于任何一个前来求学的人都来者不拒,尽心尽力做到最好,对每一位弟子都一视同仁。
“那为何只去十天半个月?”
“这次去,是让他先去那边熟悉熟悉情况,顺便给风老带些礼物。等他回来收拾好东西之后,再接着去宁肃求学。”
这家伙答话倒是滴水不漏。
李惟楚原本以为自己抓住了他说话的漏洞,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便圆了回来,还胡诌了一个这么远的地方。若是李惟楚想要考察这话是否属实,也得花费许多时间。
拖上这么久,然后再随意找个什么借口,总归有办法甩掉郡主这个麻烦。
没想到郡主这初恋就遭遇这么大一个阻碍。
李惟楚现在已经没心思继续同容启对话下去,只想着等会儿要怎么同许菏清解释这件事,于是同容启说道:“既然容公子不在府上,需好些时日才能回来,那就没办法了。”
“实在深表遗憾。”容启叹气道,“看来犬子同郡主还是差了点缘分。”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便叨扰了。”李惟楚从座位上起身,朝容启行礼,“容大人,在下同郡主就先离开了。”
“我这儿还有些卷宗要看,就不送李先生了。”
“告辞。”
李惟楚同容启作别,带着许菏清离开了廷尉府。
管家正好从外边回来经过李惟楚身边,瞧见郡主二人,赶紧停下行了礼,便匆匆忙忙地入了府。
有胭脂水粉的香气。
李惟楚闻着管家身上的味道从自己面前飘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唉,看来我注定同他见不上面了。”
一开始是李惟楚不让她说话,所以她才未曾开口。后来一听容年居然要半个月的时间才回来,许菏清一下被打击到,原本还因为知道了心上人的身份感到高兴,现在心情却一点都美丽不起来了。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知道呢。
“郡主灰心了?”
李惟楚调笑着看她。许菏清却只当这笑容是在嘲笑她:“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