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就闹。
“怎么,你们王府最近没有从海外回来的宝贝吗?”薛湄笑问。
“有呢,王爷昨日才赏我的。”程美人道。
昨日才赏?
也就是说,有人从海外回来了。
可能小郡王自己都不知道,他一开始还跟薛湄去制造油纸伞的作坊来着。
后来分开了,他还有空赏小妾。
直到今日,王府才不能待客。
薛湄跟程美人说了几句,转身就要走了。
程美人还在问:“县主,您说的照人影的玩意儿呢?”
“抱歉,最近没空。改日有空的话,再说吧。”薛湄道。
她这是很敷衍。
程美人却把此事记在了心上,打算等得空了再催催县主。
从后门出来,薛湄叫上了锦屏,两个人回了趟永宁侯府;更衣之后,薛湄又出门,仍是带着锦屏。
她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丫鬟和戴妈妈一头雾水。
这次,薛湄是去定远侯府戚家。
可距离戚家一条街的坊门口,关了大门。不少人来戚家拜访,都站在坊门口,询问是怎么回事。
古时的庭院,有坊间。
一个坊间有的几户富豪,有的十几户殷实人家,有的几十户平民,甚至还有上百户拥挤不堪的贫苦百姓。
戚家和瑞王府所在的坊间,只他们两户。
打开门,自由来往;关了门,谁也进不去。
坊门口没有下人,也无告示,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薛湄还打算去找戚思然,打探打探口风,可现在这个情况,她连戚家都进不了了。
她站了片刻。
眼瞧着天色晚了,薛湄才回来。路上,她对自己道:“没关系,也许阿丑一会儿就回来了。”
阿丑并没有回来。
瑞王府的事,讳莫如深,外面一点动静也无。
“你是不是要醒了?是不是有人在给你做法?”薛湄立在屋檐下,“不管是不是,你就不能回来报个信吗?”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
丫鬟等人都看出大小姐心绪不宁。
到了第三天,薛湄夜里就失眠了:阿丑还没回来。
萧靖承不会这样不懂事,任由她瞎担心。
“萧明钰请的术士,恐怕是回来了。如果师徒两人回来,一人在瑞王府做法,另一人暂且在安诚郡王府落脚。
但是,他们不想受外人打搅,可能是有什么忌讳吧?”薛湄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却阻挡不了她的担心。
一想到,萧靖承如果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阿丑就永远都回不来,薛湄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她甚至有点想哭。
哭这种情绪,很早就离开了她。除了在梦里,她连生死都不落泪。
现在却有这种冲动。
天知道她多喜欢猫!
她把阿丑一点点养那么大,大半年了,哪怕阿丑身体里住另外一个灵魂,它也融入了薛湄的血液里。
她的寝卧,到处都是阿丑掉的毛。有时候穿件深色衣裳,就弄了满身。难道,她连跟它最后告别都没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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