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潭正在与廖真闲聊,不远处的马车,车帘撩起,裕王愤怒看着他们俩。
尤其是薛玉潭笑靥如花的模样,让他大为光火。
薛湄等人的马车错身而过时,瞧见了裕王下了马车,往薛玉潭那边去了。他脚步极快,是去寻仇的。
“她果然有些本事。”薛池也瞧见了,放下车帘,表情平淡对薛湄道,“知道借力打力。”
薛湄:“对。裕王对她弃若敝履,她贴上去也没用。还不如换个思路,让自己拥有其他优秀追求者。
自己喜欢过的女子,哪怕再厌弃她,有人来争抢,立马也奇货可居。裕王也是个贱骨头,赶着不走,打着倒退。”
薛池:“……”
萧靖承:“为何关心他们?”
薛湄笑了笑:“我不关心,仅仅是看个八卦。”
马车离开了马球场。
薛玉潭那边,却没有消停。
裕王看着她对廖真笑得如此开怀,忍不住妒火中烧,质问她:“怎么出来了?”
“王爷,我是犯人吗?”薛玉潭收敛了她的笑容,“难道出来走走,也碍着了王爷的事?”
“你出来走走,就能遇到其他男人?”裕王咬牙,“谁准你与他人说笑?”
薛玉潭青葱手指轻轻撩过额前碎发:“谁都准。王爷,您是吃醋吗?”
一旁的廖真,好整以暇看着裕王。
他对薛玉潭本身没什么兴趣。四年前他们见过一次,当时薛灏也在。他觉得薛玉潭很漂亮,夸奖了她一句。
这次薛玉潭约他看马球,他正好有空,索性就来了。
他心里很清楚,这位薛二小姐定是利用他。他想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是来了。
不成想,她居然用他来气裕王。
廖真是不怕裕王的。他就那么站定,看着裕王发火。
“谁吃醋?”裕王恼怒道。
薛玉潭:“你既有侧妃,又要娶正妃。几个月不来见我,请也请不到。怎么,这会儿想起了我?王爷,是否多管闲事了?”
裕王:“……”
薛玉潭沉了脸,不再看他。
她转向了廖真:“廖公子可愿意送我一程?不会害怕王爷发火,不愿意送吧?”
这话一说,廖真骑虎难下。
哪怕他要避讳,此刻也不好公然承认了,只得接下。
廖真虽然不怕裕王,却没想过和他交恶。然而,他这个人极度自负,既然薛玉潭如此说了,他肯定不会丢了体面。
“乃是我荣幸。”廖真道。
说罢,他上了薛玉潭的马车。
薛玉潭重重放下车帘,马车快步而去。
裕王怒极,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立在原地,看着薛玉潭的马车远走,脸色铁青。
车厢里的廖真,静静看着薛玉潭:“二小姐这样做,不厚道吧?”
“廖公子,若我找旁人,裕王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吃醋了。”薛玉潭笑道,“虽然不厚道,但我又能怎么办?我只是一弱女子。”
廖真:“……”
这样抬举他,他反而不好发火了。
“二小姐,裕王婚事已成定局,再过几日便要给耿家小姐封裕王妃,你恐怕要白费心机了。”廖真道。
薛玉潭淡淡微笑:“我倒是巴不得。”
廖真不解:“为何?”
“我左右还有将近两年孝期。他早点娶了正妃,让他早点知晓家里鸡飞狗跳。他此生娶不到我,便永远记挂我。”薛玉潭道,“我何必图这一时?”
廖真觉得她想得很对。
裕王就是这么个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