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看着他们父女二人哭成一团,也是伤心不已。
老刘本来想留在帝都,可惜家里老伴担忧女儿,精神恍惚,不得不赶回家照顾老伴。
薛凌送老刘坐飞机南下,叮嘱他好好照顾身体,如果想念女儿就坐车来帝都,就给自己来电话,吃住她都会帮他安排。
老刘感激涕零,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过后他给薛凌来了电话,说老伴精神好了一些,不过天天哭得很伤心。儿子担心老人家忧伤成疾,赶忙接他们去住在一块儿方便照顾。
有了孙子和孙女的陪伴,他和老伴的情绪好了许多,打算等秋季天气晴朗了,一家子北上来探望女儿。
何妙妙的律师费有些高,薛凌考虑到老刘的退休金不算高,便悄悄跟她商量,让她给老刘报了一个虚数,只给了百分之十。
其余的百分之九十,都是薛凌偷偷自掏腰包。
通过此事,何妙妙对薛凌更是钦佩不已,当成好朋友般走动,时不时会过来集团这边探望薛凌。
薛凌惯来大方,干脆将集团的法务都交给何妙妙的律师事务所打理。
“她很专业,身边带的律师一个个都是精英人物。现在她的事务所在帝都赫赫有名,好些人都找他们帮忙办事。”
薛衡对何妙妙仍有深刻印象,道:“你赶忙给我联系一下,我有好些事要咨询她。”
“什么时候?”薛凌问。
薛衡想了想,问:“她现在有空吗?有的话就现在过来。如果没空,就后天下午三点去分厂的办公室找我。”
薛凌转身看向陈秘书,道:“你去联系一下。”
陈秘书点点头,转身走出去。
薛凌蹙眉想了想,道:“你名下的股份还有分厂的分成,都跟我息息相关,我也得帮你捋一捋。你名下的房产不多,只有荣华商城住的那两套,一套给叔叔和婶子,一套你们自己住。你在我这边偷偷藏的‘私房钱’大致有五十来万,剩下的便是集团的百分之八股份。”
“大致就这些了。”薛衡低声:“我身边也就十几万现金,其他没什么。前些年我赚的钱都被她给败光了,平常的花费都是分厂的分成。集团的分红我已经两年没拿了,大概有多少?”
之前程天芳前前后后亏了他上千万,后来关系闹僵,每一个月固定给她五千块生活费,他只取分厂的分成出来做平时消费,“明舒”这边的分红他都不敢拿。
薛凌在键盘上敲了敲,对他招手。
“你过来自己看一下吧,连一毛都给你算出来。”
薛衡啃着鸡腿,咕哝:“你给我念一下,不行吗?我肚子饿惨了!”
“哼!”薛凌鄙视瞪了他一眼,低低念了出来:“前年的年底分红一共是三千多万,你是两百七十五万。去年的分红是四千万差三万,我让人将厂里的废品给卖了,剩下的拨去饭堂,补齐了三万块,所以刚刚好是四千万。你能得三百二十万。今年的分红得年底才能算,所以目前只有两年的分红,整数是五百九十五万,尾数几百多。”
薛衡低低笑了,道:“真好!我还是蛮有钱的,对吧?跟着薛凌姐有饭吃,我终归还是没跟错啊!”
当年创下“明舒”时,他得了一成的股份,后来集团内部资金重组,薛凌仍给他坚持了百分之八的股份。
即便从现在开始他不干活,偷懒过日子,这笔钱也够他下辈子衣食无忧。
薛凌笑了,拿过一旁的保温壶喝一口水。
倏地,薛衡想起什么,压低嗓音问:“阿桓给你借的五百万还了吗?还多少了?”
薛凌眸光微动,低笑:“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做什么?当初家里闹得那么不愉快,阿桓估计也是不想让你知道的。”
如果阿桓肯告诉他,他又哪里需要来她这边问这个。
既然阿桓自己不说,那她也不能说出去,这是基本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