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扬忙道:“我们肯定不相信。
桓舅,那医院的领导呢?
我大哥的部门领导和同事会相信不?
我大哥跟他们相处多时,内心铁定焦虑自己会被误会。”
“对呀!”
小虎子下巴微扬:“然哥一向温文尔雅,眉眼满满都是自信。
今天头一回看到他愁眉不展,一点儿笑容也没有,苦大仇深啊!”
“去去去!”
阿虎嗔怪瞪他,笑骂:“没读几年书,就少学人家用成语。
这词是那个意思吗?
形容得一点儿也不恰当!乱七八糟!”
“爸~~”小虎子微窘,支吾:“你就不能少拆我一点儿台吗?
这么多人在,好歹给我点儿面子嘛!”
阿虎十分无情翻白眼,冷哼:“都是自家人,给啥面子?
你有本事就去外头让别人给你面子,找自个老头儿要面子——笑话!”
额?
小虎子可怜兮兮扭过头去,假装自己没这样的老爸。
薛桓一脸正色道:“我已经跟医院的一众领导层解释清楚,并迅速说明情况。
我是XX药业集团的股东,然然也是。
我是原始股东,然然的股份则是继承来的。
为了避嫌,早在十几年前我便跟医院医药部有过口头声明,医院绝不购买我们药业集团的药。
医药部的副主任亲口作证,并在声明书上签下姓名按拇指印。
声明书在内网发出来后,一众同事才最终释疑。
不过,大多数医院年轻同事只对然然的真实身份好奇,而不是相信什么内奸获取资源。
药业集团发展至今十几年了,上市也好些年,如果单单靠帝都一家医院进货,哪可能有今日的成就!医院领导和从业医生都不傻,仔细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那就好那就好。”
薛欣小声嘀咕:“大哥读医那么多年,当医生也一两年了,经常忙到瞧不见人影。
无端被冤枉诬陷,心里得多难受委屈呀。”
程焕崇气呼呼:“更可气的是被自己深爱那么多年的女人诬陷,打自己脸的同时,心也被扎成马蜂窝!”
心痛比任何痛都要让人难受,看不见,摸不着,心药又难寻。
能医不能自医,即便知晓自己是心伤,大哥自己一样医不了,只能苦苦受着。
薛桓沉下脸,低声:“医院内部的声明发出来后,有人开始在内网论坛上骂乔慧,说她心口不一,口蜜腹剑,嫉妒心极强。
有人说他们是小两口,估计是吵架了发脾气乱发虚假消息,当不得真。
医院行政部很快召开会议,说乔慧此举损害医院医务人员的声誉,命令乔慧所在的科室仔细调查清楚,让她必须向然然公开道歉。”
小虎子挑了挑眉,问:“不是说那个女的得罪不少人吗?
还有谁呀?”
薛桓解释:“院里同事都有微信群,这件事很快传开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有个女医生跑去院长室举报乔慧,哭哭啼啼说乔慧之前用一些私人照片要挟她,逼她主动放弃出国学习的机会。
她猜想然然可能跟她同病相怜被要挟,心里气不过,觉得不能再留这样的害群之马在医院里害其他同事,干脆去院长室实名举报乔慧。
消息在群里传开后,陆续又跑去三人,通通都是举报乔慧的。”
“这女人!”
薛扬粗声骂:“看来坏事没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