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师渡海极沧溟,万里波涛枕上听。”伍次友心说你老姚会做诗就好办,佯做品味道:“诗中虽然肃杀之气过重,却也算是好诗。想不到启圣先生年事已高,却也还有如此万丈豪情。”
“那是当然,我义父是何等人?岂能是那些只会吟诗做赋、风花雪月、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腐儒可比?”吴远明接口道。伍次友听出吴远明是在讽刺他,细长的眉毛一挑,冷喝道:“吴世子既然如此说,对诗文一道肯定有极深造诣,伍某不才,可否向吴世子请教一二?”
有句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这个时代,文人更是以吟诗做赋为荣,文人之间见面少不得做上几首酸诗比个高低,伍次友就是利用这点以诗词挫败了尚之礼和耿星河,让两人匍匐在康熙脚下,今天伍次友也想如法炮制,用诗文震服姚启圣,没想到吴远明先跳了出来,伍次友就想先用诗词教训吴远明了。。可吴远明那懂什么诗词歌赋,但吴远明又不想向这伪君子低头,眼睛一眨摇头道:“钟先生差矣,平日里如果钟先生想向本世子讨教,那世子一定点拨你几句,可今天在施将军家里却不能比。”
“敢问世子,在施将军家里为什么不能比?”伍次友早就想出十七、八首酸诗正准备教训吴远明,那肯就此罢休,冷笑问道:“难道说,世子对诗词之道一窍不通,怕了钟某?”
“本世子是何等人物,岂能怕你这升斗小民?”吴远明哼哼一句,又抬头挺胸道:“钟于君啊,你想想这里是那里?这里是施琅施将军府,施将军是什么人?武将!自古文武不同列,在武将家中斗文,那岂不是对施琅将军不敬?”说到这,吴远明又奸笑道:“当然,如果钟先生想和本世子斗武,那本世子一定奉陪,要不再俩立下生死文书,各提一把刀到院子里比试如何?这既是对主人的尊敬,又可以请施将军做个公证,钟先生,你可愿意与本世子比试武艺乎?”
“这……钟某是文弱书生,不擅武艺,这个就不用比了,咱们”伍次友苦着脸答道——伍次友可不想被吴远明当场砍死,吴远明得意洋洋的摇头道:“不,要比就比武艺。。”
“比武就比武。”康熙也不肯输给吴远明,眼角向胡宫山一挑,胡宫山会意,站出来向吴远明说道:“世子既然喜欢比武,那胡某不才,愿意与世子走上几招,世子可愿点拨胡宫山武艺?”
“这个……。”吴远明那有胆子敢和号称天下武艺第二的胡宫山比武——胡宫山一只指头就能捏死他,可刚才吴远明已经把话说到那里,一时间也找出拒绝的借口。这时候,吴远明身边的皇甫保柱站了出来,抱拳说道:“世子,末将愿代你指点胡太医。”
“好。”康熙接口道:“久闻皇甫将军是天下武艺第三,胡太医是天下武艺第二,今天得睹两大绝世高手决战,龙某大饱眼福矣。”说着,康熙又向胡宫山使个眼色,示意他下手不必留情。
“不妥,还是不妥。”吴远明拦住跃跃欲试的皇甫保柱,吴远明现在全靠皇甫保柱保护,那敢让这虎将去冒生命危险。那边胡宫山逼近一步,朗声道:“世子不敢比文,借口是身在武将之家,只能比试武艺,可现在胡某愿与世子比武,世子为何又说不妥呢?难道说,世子文不成武不就,是个不……哼哼。”
“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对吗?”吴远明替胡宫山把话说完,胡宫山冷笑不语,算是默认。吴远明心中恼怒,又想向这胡汉奸认输,眼珠转动间,又是一条诡计上心。吴远明微笑道:“胡太医,本世子不愿与你比武,是因为你是太医,与你比试武艺,胜之不武。这样吧,本世子大人大量,让你一步,就比试你最拿手的医术如何?”
“哈哈哈哈……。”吴远明话音未落,康熙、伍次友和苏麻喇姑等人已经大笑起来,苏麻喇姑冷笑道:“比试医术?苏麻可要提醒世子一句,胡太医仅武艺非凡,医术更是冠绝天下,现在可是太医院的副医正了,你和他比试医术,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那可不一定,医术冠绝天下?依我看不过是大言不惭而已。”吴远明冷笑道:“胡太医你也不必鼓眼睛,本世子问你一个很简单的医学问题,只要你能够答出来,本世子就承认你的医术天下无双,拱手认输。”
“世子请问。”胡宫山阴阴的答道。胡宫山知道吴远明所问的医学问题肯定不会简单,肯定是刁钻冷僻无比,但胡宫山自幼苦读医书,从《黄帝内经》到《本草纲目》无一不倒背如流,对吴远明一个杏林外行所问的医学问题,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那你可听好了,这个问题很简单的。”吴远明阴笑道:“请问胡太医,人体细胞的细胞核中,有多少对染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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