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沐家兄妹留在家里,吴远明总算是勉强放下心来,沐萌不仅武艺高强,同时也是在吴远明前世今生中唯一一个对吴远明好的女人,吴远明恩将仇报,坏心眼自然打到了沐萌头上,剩下的,就看吴远明如何向沐萌献殷勤了。。而这个时候,已经是康熙八年正月十三下午申时,距离吴远明代父晋见康熙催讨军饷只剩下一天多时间,所以吴远明虽然又累又饿也没有去休息,又和姚启圣、刘玄初回到书房,商量催讨军饷的事宜。
“世子请看,今天早上,班布尔善派人送来了这个。”刘玄初微笑着将一张长宽不满三寸的纸条递给吴远明,吴远明接过一看,见纸条上仅写了两段话——成功,鳌拜已同意在朝议上帮你说话!吴远明顿时大喜,鼓掌道:“好,班布尔善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鳌拜那老小子终于被说动了!这会到了朝廷上,有他小麻子的好看了。”
吴远明并不知道的是,为了写这两段话,班布尔善可是在鳌拜家里把口水都说干了,花了一夜功夫才说得鳌拜回心转意。。当然,鳌拜一系的其他官员也功不可没,鳌拜虽然明知这是吴远明的贿赂腐蚀之功,但鳌拜也不能驳包括亲弟弟在内的所有亲信面子——毕竟鳌拜想要登上皇位,离不开这些人的拥戴。加上鳌拜自己的私房钱在聚丰银号事件中损失惨重,也想借这个机会捞回来,这才有了班布尔善的这张纸条。
“先别高兴得太早。”姚启圣冷冷的给吴远明泼冷水道:“鳌拜和康熙敌对多年,康熙不可能没考虑过鳌拜临阵倒戈,肯定准备了应对手段。你要想康熙接受你们吴家的敲诈,还得多想些办法。”
“义父,你老人家是洞庭湖里的老麻雀,官场上的老油条,你有什么好主意,就请尽管指点孩儿吧。”吴远明嬉皮笑脸的向姚启圣问道。。姚启圣先微笑着敲一下吴远明的脑袋,教训吴远明的比喻不当,然后才阴笑着说道:“要想朝廷接受你们吴家索要的军饷数目,除了要争取鳌拜一系的支持外,康熙手下的官员你也得想法拉拢,只要朝会上有六成的官员支持安抚吴家,康熙即便不想同意,也不得不考虑后果了。否则的话,你们吴家加上鳌拜,不过只能和康熙打一个平手,被康熙砍价也理所当然了。”
“还有那个户部尚书王煦,也是个麻烦人物。”刘玄初提醒道:“我们索要的军饷数目一向上奏,那个老顽固铁定会力谏反对,说不定会玩出撞死在金銮殿上的死谏,而我们这边可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勇气,到那时候,我们的气势就落下风了。”
“这个容易,反正我手里现在也有人了。”吴远明原先是想拉拢王煦为自己所用的,只可惜吴远明的几万两银子撒出去,王煦连起码的上门致谢都没有,吴远明也就不抱多少指望了,“听说那个王煦家中连个仆人都没有,就在三间破草房里,我随便派个杀手去把他干掉,就不怕他在朝会上捣乱了。”
“天真!”姚启圣没好气的说道:“王煦是朝廷清官的代表,他在这关口被人杀了,谁猜不到是你下的手?将来名士清流谁还会服你?没了他们的支持,将来你想用一帮贪官污吏替你治天下吗?”话虽如此,但姚启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向吴远明耳提面命道:“想杀这样的清官,你首先要杀的是他的清名,只要他的清名一毁,你怎么杀他都没关系了。”
“可那油盐不进的老顽固不贪财不好色,身为一品大员,一日三餐全以青菜豆腐下饭,这样的人名声怎么毁?”刘玄初勉强算是个谦谦君子,最怕遇到这样的人,也拿这样的人没办法。
“没关系,让我想想。”吴远明摆摆手,低头琢磨起来。吴远明做这种事是最有经验的,他在二十一世纪当交警副队长的时候,手下就有那么一个从不吃贿赂的交警,当时没少给吴远明制造麻烦,不过在吴远明把他骗到娱乐城喝了一次酒——酒里当然有特殊作料,拿到了他和小姐快活时的照片后,那个交警也就被吴远明拖下了水。片刻后,吴远明一拍手掌,奸笑道:“有了,这回我要借这个机会,让他彻头彻尾的声名扫地,让他在京城无法立足,乖乖的到云南去给我老爸卖命!”
“说来听听,什么主意?”姚启圣和刘玄初都知道吴远明耍鬼点子的本事,全都竖起耳朵想听吴远明又想出什么断子绝孙的馊主意。可吴远明正要开口时,门外传来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吴大哥,吴大哥,惠儿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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