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不要和他争执。她可以忍受我却无能如何也不能忍受。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后。一把拎住他胸口的衣服。将他从座位上摔进了过道里……然后将位置调回到原处。对他说道:“手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抽你。就怎么抽你我这么说。你觉得对吗。你们这些他妈的垃圾。把这个社会搞的乌烟瘴气。还敢理直气壮。真当社会是你一个人的。花钱买了个座位就牛逼了。”
我随时可能动手揍人的架势。让痤疮男的气势弱了下去。只敢小声嘀咕着。再加上司机停车调解。周围乘客的指责。他只得将吃的亏给咽了下去。老实坐回到位置上。连鞋也穿上了。可那让人作呕的异味还在飘散着。
我坐回到米彩的身边。米彩已经沒有了睡觉的心情。她看上去有些心思我抽出一张湿巾递给她。让她放在鼻子上遮掉这阵散不去的异味。
尽管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可我的心情却变得沉重了起來。也许这就是陈景明中午时和我说的理想和现实。这些类似的事情当然不会出现在我理想的生活中。可在现实生活里却随处可见。难道我一直要米彩为我忍受着。去过这种原本便不该属于她的生活吗。
我可以想象出。回到徐州后。等待她的将是挤不完的公交。市井的斤斤计较。职场里的小肚鸡肠这些都是她要去忍受的。她到底可以忍受多久。
这个事件给我敲响了警钟。一直以來。我们所设想的仅仅是回去后的简单和轻松……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把生活过成童话。实际上。善于制造矛盾的生活。真的不会如想象中这么简单。而小事件看上去都沒有杀伤力。但是累积起來之后。却是可以产生毁灭力量的这在生活中已经有太多的例子。
回到苏州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米彩收拾着房间。我在厨房里做着离开前的最后一顿晚餐。片刻之后。门被敲响。锅里的菜正在被我翻炒着。我离不开。便让米彩去为來人开门。
我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也听到了米澜的声音。她对米彩说道:“姐。我知道你今天会回來。所以想來看看你”
“进屋说吧。”
我将煤气灶关掉。身上的围裙也不摘了。來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的米澜说道:“你來做什么。不知道这儿不欢迎你吗。”
米澜完全不在意我的指责。她从自己那只名贵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请帖递给米彩。说道:“姐。明天是我和方圆婚礼举行的日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我也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人生的婚礼就这么一次。我们米家也只有我们两姐妹。我希望你能去参加我的婚礼我们曾经互相保证过。一定会参加对方婚礼的所以來找你。除了邀请你出席我的婚礼。也希望你和昭阳结婚的时候。能通知我”
我无法忍受。对她说道:“米澜。你他妈的变态。你知道吗。你其实不是想要你姐去参加你的婚礼。只是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毕竟你从小就活在她的光环下。现在你这条咸鱼终于抱着方圆这个臭水沟翻身了。你就小人得志到不行了。”
米澜再次无视我。她将手中的请帖又往米彩的手上递了递。道:“姐。给你送这张请帖。也是我爸妈的意愿。他们希望你能去参加我的婚礼。尤其是我妈谁的情面你都可以不看。但我妈她是个局外人。她对你的好。你不会忘记的吧大妈妈(米彩的母亲)早年去了美国。我爸和大伯忙于卓美的事情。一直是她把我们姐妹带大的。她这个小小的心愿你也不愿意满足吗。”
米彩的情绪似乎被深深触动。她终于从米澜的手中接过了请帖。说道:“明天我会去的。”
米澜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茶几上。对米彩说道:“姐。这张卡里有20万。是我妈让我转给你的。她只是个大学教授。这20万是她全部的私房钱了。她说是给你嫁妆钱你也一起收下吧。”
“米澜。婶婶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钱你带回去。还给她吧。”
“姐大妈妈她早就不管你了这20万是我妈作为母亲的身份给你的嫁妆钱。你如果不要。就真的成了一个沒家可靠的女人了。我早就说过。卓美的恩怨放在一边。我们还是一家人。你知道。我爸他想要的只是卓美。但他对你还是视如己出的我们都是米家人。”
米彩的眼眶湿润。亲情一直是她缺乏的。所以哪怕面对的是米仲德一家这残缺的亲情。她也是脆弱的。不舍的
我想让米彩清醒。便再次对米澜说道:“你这毒妇少在这里假仁假义了。你不是说米仲德对米彩视如己出吗。那好。他可以立个遗嘱啊。等他死了以后。他所控制的卓美股份。你和米彩一人继承一半他能做到吗。做不到就别他妈的说什么视如己出……我听着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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