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最先回神,他给唐苑解释:“无邪承自上古,早已生了灵性。星落九天亦是远古流传,其中蕴含星辰之力,本是虚无缥缈的。生了灵性的神器不必人的耳目,它有属于灵本能的感知力,就算是任何虚无的力量,它都能通过本能去辨别,加以利用。当然,无邪也不是任何内力都可以让它接受。这就是为何,它只有遇上星落九天,才会发挥异常的原因。”
“难怪,多谢大师叔祖解惑。”
几人还在讨论这件事后续要如何,南宫序回来了:“师父。”
“如何?”
“回师父,所有弟子的毒以解,均无事。”
此事大家心知肚明,此后谁了没有再提。
而此时,远在京城,凤仪宫里的皇后,莫名心慌。心不在焉,一时不察,将茶盏落空,掉在了地上。瓷碗碎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内格外响亮。
“娘娘,您没事吧。”老嬷嬷听到声音,匆忙进屋,关切地询问。
“嬷嬷,几时了?”
“娘娘,戌时刚过。”老嬷嬷一边收拾碎了的茶盏,一边回应。
“嬷嬷,你说我这心里,总也不踏实。”陈皇后面容姣好,实难看出她年过三十。此时,一头如墨的青丝散落,没有往日权倾六宫的高傲,有的,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丈夫垂怜的孤寂。“也不知道勋儿如何了。”
“娘娘宽心,太子殿下向来持重,那星月宫也算是名门正派。既知殿下身份,定然不会为难。”嬷嬷劝慰陈皇后,语气笃定。
但是陈皇后眉宇间的忧思似化不开,那是一个寻常母亲对儿子的担忧和思念。“不行,勋儿不能再呆在星月宫了。眼下三皇子赈灾有功,柳家更是如日中天。不行,嬷嬷帮我研磨,我要休书给勋儿。”
陈皇后心事重重,连夜疾书,宫深月静。反观常宁宫里,却是异常热闹。
三皇子闻人羽再给岳帝讲述此次赈灾途中的所见所闻,满面忧虑,完全看不出一丝被岳帝褒奖之后的欢喜。
淑妃则静静地为他们布菜,对他们父子君臣之前的话充耳不闻。她等了许久,颇有些无奈地抱怨儿子:“羽儿,这都亥时了,你父皇操劳了一日,还未进食呢。你要说这些,就去前朝说,怎么在席间没完没了了。”
岳帝闻言,柔和地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女人脸上有几分埋怨,但是更多的是担忧。岳帝心中一暖,伸出一只大掌握住淑妃的柔夷,另一只手拍了拍,笑道:“是朕的不是,饿着爱妃了。”
语气暧昧,意味不明。三皇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恭敬地应了声“母妃教训的是,是儿臣不孝。”
岳帝的视线从淑妃身上移开,笑看着三皇子,眼中是难得的欢喜,摆摆手说:“用膳吧。”
席间,岳帝的视线频频看向淑妃,一只大掌不停地在她腰间来回摩挲。淑妃像是被这只手掌化成了水,但是碍于儿子,只得半娇半嗔的埋怨:“陛下~用膳。”
岳帝笑而不语,看一眼三皇子。闻人羽只觉得一股热流冲到脑门去了,连忙放下筷子,恭敬地说:“父皇,母妃,儿臣吃饱了。尚有功课未温习,先行告退。”
“嗯,去吧。”话落,不等儿子远去,岳帝已是心猿意马,抱起身边的女人,朝着寝殿疾行。
“啊,陛下~你使坏。”淑妃受惊般搂住岳帝的脖子,娇嗔地埋怨着。淑妃声音里的娇媚之气,让岳帝全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