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陈娇儿被闻人勋的声音惊醒,神色瞬间柔软温婉,她的纤纤玉指搭上闻人勋的肩膀,帮她揉捏,力道恰到好处。
声音婉转如黄莺,又柔媚地恰到好处。她说:“妾身听下人说殿下已有几日不曾好眠,也只天气炎热,这才去厨房煮了降暑的莲子羹。殿下可要尝尝?”
闻人勋难得的好脸色,笑着搂住她的腰,在她胸口嗅了嗅,闷闷地说:“你有心了。”随后放开她,嘴角勾起,双手放在她胸前用力捏了一把,语气暧昧地说道:“只是,光吃莲子羹,是无法去了本宫的酷暑的。”
陈娇儿笑脸微红,媚眼如丝,假意推他,娇嗔道:“殿下。”声音酥麻,让闻人勋瞬间如火烧,莲子羹也不顾上了,抱起陈娇儿朝着寝殿走去。
半夜,闻人勋衣冠整齐地进了书房。这间书房的灯,又是一夜未熄。
天色微白,油灯燃尽,闻人勋揉了揉发胀地太阳穴,朝外唤了一声:“仇染。”
“属下在。”近侍仇染应声,推门而入。如往常一样,他想拿起那份“吾爱亲启”的信要走,却看到旁边另外一份,不知要送去哪里?
“殿下,属下只知这份信送往津州,但是这一份,可是送往无常馆?”
“不比送入无常馆,送去郡王府即可。”
“是。”仇染虽然应了,但是他没有离开。他实在不忍看殿下这般,想劝殿下放弃对唐家小姐的执念。
闻人勋感觉他没有走,抬眼看他,问道:“还有事?”
“殿下。属下觉得您的痴情,唐家小姐不配。”
“呵呵,难为你憋了这么久,终于憋不住了。”闻人勋好笑地看着仇染说。
仇染俊脸一红,但是也没有窘迫到抱头鼠窜的地步。
“仇染,你可知七年前父皇为何执意要立唐苑为太子妃?”
“属下不知。”
“唐苑出生,三日未语。便有人预言,‘仙落凡尘,福祸难测。顺者积福,屈者降灾’。”
仇染诧异,从未听闻这样的语言。
“前国师告诉了父皇关于唐苑的语言。同时,也警告父皇,唐苑命带神格,比天子更贵,逼不得亦杀不得。除非其自愿辅佐,否则,闻人家千年基业将毁,北岳江山将亡。”
这样的事情,陛下自然不会外传,国师更不会外传,所以,这件事本是不会有第三人只晓得。
然而很不凑巧的是,闻人勋跟宫人们玩捉迷藏,恰好躲在国师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本来,闻人勋从小就不信鬼神只说,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在知道被他踹到安康宫湖中的是语言中的女子,他也只是心虚了半日。
直到十日后,人人都认为没救了的唐苑恢复健康,闻人勋才紧张起来。
为了不让唐苑记恨他,闻人勋费尽心思,不惜抢了二皇子的玉佩,拿去给唐苑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