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勋勾唇,讽刺地看着陈娇儿,再看看剩半口气的蓝沐溪,笑容肆意。
“方才如何?本宫竟是不知,太子妃有这种癖好。”
陈娇儿瑟瑟发抖,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但是闻人勋眼中没有怜惜,只有厌恶。他捏着陈娇儿的下巴:“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本宫,你不配。”
用力一甩,陈娇儿的身体被甩得踉跄,她忽然觉得眼前之人极其陌生。这不是他认识的太子殿下,更不是她的丈夫。
“你不是太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闻人勋脸上的讽刺更加明显:“无知妇人,本宫岂是你这种货色能肖想的。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若是再不收敛,就去地下,正好陪陪你爹娘,顺便尽尽孝。”
陈娇儿面无人色,他终于还是知道了。
“呵呵呵呵,若不是我,你的太子之位,十年前就没了;若不是我们陈家,你能有今日的势力?凭什么唐苑可以,我就不行。我陈娇儿哪一点比不上唐苑,啊?”
陈娇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不管不顾地冲着闻人勋吼叫。泪眼朦胧,好不可怜。
“呵,没落王朝的太子之位,也值得本宫放在心上。就你这样的,也想跟我的苑儿比,简直痴心妄想。不放告诉你,如果你不让人去杀她,或许陈家,还走不到这一步。”
闻人勋冷眼嘲讽,让陈娇儿最后一丝底气都没有了。
踉跄着后退,扶着门框站定,愣愣地看着闻人勋:“殿下,求求您,看在咱们孩子的份上,救救我弟弟吧。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听到孩子,闻人勋好笑:“太子妃真好笑,本宫从未碰过你,哪里来的孩子?哦,好像有个属下,对太子妃用情至深,死前要求见你一面。本宫见他可怜,就成全了他。
看来,咱们的太子妃好像还不之情呢。这可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枉费了他的一番心意。”
陈娇儿彻底疯了,她捶打着自己的腹部,泪如雨下:“殿下,不是的。不会的,殿下,你骗我的对不对。”
早就清醒过来的蓝沐溪心中翻起了惊涛海涛,太子殿下,居然,居然如此残忍。
闻人勋走了,陈娇儿疯了,蓝沐溪也差不多。整个东宫后院里唯一清净的地方,只有乌莲儿所住的一座小院子。
户部和刑部对赈灾银两的贪污案也有了结果,闻人勋对自己的行为更是供认不讳。太子的行为让岳帝火大,凡是难听的,全数落到了他的头上。
太子被废,押进天牢,无一人为其求情。
陈家倒得毫无征兆,太子也废的毫无波澜,以至于朝中好几位终于太子的老臣,失去了或者的希望,纷纷在家自尽了。
为此,宁王一党抓住了机会,奋力反击。太子一党,彻底没有了出头之日。
太后偏爱宁王,更因为宁王妃生了皇长孙,宁王府的恩宠一时格外隆重。
京城持续了半年的风雨,终于平息下来了。
中秋佳节,本就是个喜庆、团圆的好日子,香山寺的信男信女也格外的拥挤。
宫里设了宴,岳帝特意嘱咐去请康王。
然而,宫里传旨的人进了康王府,却发现空无一人。一打听,才知道康王府的人都陪着康王和未来的康王妃去了香山寺。
岳帝眸光微闪,大约是记着与唐苑的约定,没有为难。倒是太后,不顾身份地抱怨。
“唐家这小姑娘还没嫁进皇家,就干如此大胆地自作主张。万一老二出了什么事,谁来负责。”
“陛下放心,若是康王出了任何事,臣一家四口以命相抵。”唐宁一句话,怼的太后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