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然然,别哭了。”白一诺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一诺,我这几天可以住在你家吗?我知道我不该逃避,可是我也是一个女孩,我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多。”
心像数万根针插着,她的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无比的难过,她强忍泪水的样子,更让人心疼。
“然然,我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了,我点了外卖,有炸鸡和啤酒,今天我们一醉方休,明天什么时候酒醒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出去玩,你想去哪都可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谢谢你,一诺。”
······
林宗越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地闭着眼睛。半夜里,他突然睁开了眼,找到了那个好久都没有打过的电话。
“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
对方没有料想到会是他。“今晚不应该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吗?怎么想到来找我?难不成还想让我去给你们闹洞房吗?”
“萧然,别跟我阴阳怪气的。这么久不见,出来喝一杯吧,老地方,不见不散。”
随后“啪”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果然,还是老样子。”林宗越知道他会拒绝,所以总是在他还未答复前就挂掉了电话。
半小时后,Kate酒吧门口停下了一辆兰博基尼,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萧然不禁打趣道:“喜好还是没变嘛”
“走吧,进去。”
调酒台上,调酒师神态宁静,专注于手中的酒杯,纤细的手指以技巧性的手势握着银勺快速的搅拌着杯中的冰块,却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冰块撞击的声音说明了冰块被割伤的痕迹。轻轻拿起准备好的茶色洋酒,缓慢而均匀的注入酒杯,在洋酒注入3分之2的时候缓缓抬起,又迅速的支起吧勺,架在杯口上方上,丰盈而细滑的奶油顺着吧勺背面流入杯中,羽毛一样浮在酒面。最后,最后将一颗殷红的樱桃穿在剑叉上,搭在杯子上。樱桃的红,酒的茶色,奶油的乳白色。对视觉进行了一次奇妙的洗礼。
“话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来了?”
林宗越握着手中的酒杯,神色摇摆不定。“我们吵架了。”
“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她并不爱我,可是哪怕我要毁了她我也不愿意看她离开我,萧然,这很可笑吧。”
萧然不禁笑了,笑他什么都不知道,笑他身在福中却不知福。
“林宗越,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任然,有一次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家,看到她时,我想和她聊一聊,可她眼里全是你,根本顾不得我。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不管你怎么亲吻她,挑逗她,她都不会反抗,可哪怕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都会本能地退缩。她其实是爱你的,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爱上了自己的杀母仇人罢了。”
萧然在桌子上放了一张钞票:“今天我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一诺,来,干!”
“一诺,一诺?”任然拍打着已经醉晕过去的白一诺,试图唤醒她,可是她好像已经睡着了。
白一诺酒量一向不好,才喝一点儿就被灌趴了。
“唉,没意思。”
她翻看着手机通讯录,模糊地看到了“林宗越”三个字,于是就开始盯着屏幕上的那三个字抑制不住地笑,谁也看不出她是苦笑,傻笑,还是发自肺腑地笑。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阳台,拨出了那个号码,可是酒吧太吵,他没有听到。
半小时后林宗越才出来,突然间看到有27通未接电话,他以为任然出事了,赶快打了回去。
“阿······”
他还没开口,任然便打断道:“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你喝酒了?”
“我没有”醉了的人永远都说自己没有醉,林宗越当然能听得出来。
“林宗越,我,我。”她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阿然,你想说什么?”
她看着天上的星星,望着天空大喊道:“林宗越,你这个大傻子,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爱你呢?”
“阿然,你说什么?”任然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那三个字声音小到完全听不清。
“我说,我爱你。”刚说完,任然便睡了过去。
林宗越猜到了,她一定是睡着了,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地开心,可是转头一想,自己杀了她的双亲,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承受这份痛苦,真的公平吗?
“阿然,我欠你的,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可是,你欠我的,又如何能还得清呢?”
第二日早。
睁开眼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诺:“然然,你终于醒了,你昨天喝了太多酒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快来喝了吧。”
任然觉得头很疼,不停地敲打着。
“一诺,我昨晚都干什么了?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一诺端了碗醒酒汤在她面前说道:“昨晚我也喝了点儿酒,后面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就看见你一个人睡在了阳台上,我废了好大劲才把你抬过来,你说说你,睡在阳台上,感冒了可怎么办?”
“我没事。一诺,这几日我想做几份兼职,最好工资是可以日结的,你对这些比较熟悉,有没有什么推荐?”
“嗯······有倒是有,不过是夜总会的工作,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