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在泰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会遇害?是谁干的?”
一诺和任然好久没见自然有许多问题,任然一时也答不上来只是简单说道:“一诺,今天天气这么好,陪我出去走走吧,路上再和你说。”
外面的阳光很柔和,即使是一直站在外面也不会觉得刺眼,正好医院里的花都开了,一眼望去,医院大道上满满一片全是樱花,看到这些,似乎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
任然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一诺,听后一诺已经红了眼眶:“阿然,你怎么受了这么多苦啊。”
任然却只是淡淡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这时一诺电话响起,说了没两句就挂掉了电话着急忙慌地对任然说:“然然,纪淮约我出去吃饭,那你······”
“没事你去吧,林宗越中午会来陪我的,我一个人可以。”
白一诺怔了怔,换做以前,任然一定会调侃她“见色忘友。”可是现在,她懂事得让人心疼。
医院外这时也没有什么人,任然一个人坐在樱花树下的长椅上,她穿着一身病号服,一袭长发及腰,笑得很美。
这天,江舸默默站在远处注视了好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任然笑得这么开心,看到这儿他就会忍不住去想,她对林宗越,应该每天都是这样笑的吧?
任然起身正准备走时,抬眼看到了江舸,江舸似乎也察觉到任然看自己的眼神了,以前是厌恶,现在却很平淡,好像是没看到这个人一般。
任然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江舸嘶哑着嗓子叫住了她的名字“任然!”
任然闻声停下了脚步,缓慢地转过头来看向他,江舸似乎不敢直视她,一直在低着头,过了好久才颤声问了一句:“你,怎么样?”
任然面无表情地说道:“这还要多谢江总的人下手轻,没有一刀捅死我。”
任然的话直接刺穿了江舸最敏感的地方,他默然,心口一阵阵的刺痛,江舸哑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作为受害者,难道连知道幕后主使者的权利都没有吗?”任然吼道。
江舸忙急声解释道:“任然,那真的是个意外,我不知道是你,我一开始的目标是林宗越,可我没想到······”
任然听到林宗越的后更加愤怒了,那双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是敢动他,我杀了你,包括和你有关的所有人。”
“任然,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
任然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呵,江舸,你的人想要强奸我,还要杀了我,我多么希望,当时开枪时杀的那个人是你。”
“任然我知道,我就是个混蛋,我该死,所以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包括和他们有关系的人都不在了,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江舸像个疯子似的大笑道。
“不,真正伤害我的人,就在我的面前,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任然的确恨他们,可是也不至于恨到要伤害他们家人的地步,眼前的这个男人如魔鬼般,她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人了。
江舸不顾任然的反对狠狠地搂住了她却很是温柔地说道:“任然,我是爱你的,我他妈就是伤害自己也绝对不会伤害你!”
令江舸意外地是这一次任然没有反抗,她冷笑道:“江舸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要重新接纳你这个朋友了,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
她不急不慢地说完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就在那一瞬间,江舸如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他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他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
转过头时,林宗越已经注视了他好久,他迈着沉稳地步伐走上前,看到的却是从未见过的江舸,自卑,弱小,满眼泪光地看着自己苦笑道:“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她已恨我入骨。”
林宗越淡淡一笑,看着任然渐渐远去的背影:“江舸,你想要整个林氏家族的命,想要一切,而我只想要她。你只会伤害她。”
江舸咬着牙讥诮道:“那你呢,你做过的那些伤害她的事,她又知道多少?”
“你什么意思?”
“林宗越,你最好是看好她,否则很有可能哪一天她就不属于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