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似是没听到他的问题只简单说了一句:“老地方”就挂了电话。
“谁啊?”任然撇过头问道。
“纪淮。”
任然想到了什么:“你去吧,我听说他今天手术失败了可能心情不太好。”
“那你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
“你睡前我一定回来。”
“嗯。”
林宗越走后任然才意识道:“不对啊,纪淮去喝酒了,那一诺去哪了?”
正当任然不解时白一诺就哭着走了进来喊道:“然然。”
任然从来没有见她哭得这么厉害,顿时吓懵了:“一诺你怎么了?”
酒吧内。
“越!这儿!”纪淮整个人半瘫在酒桌上扭头看向门口朝他招了招手。
林宗越满眼厌恶地怒气汹汹就朝他走来,走到他跟前停了一下,纪淮却是继续吊儿郎当地朝他傻笑着,林宗越不耐烦,上手就是一拳。
“哐当”一声,纪淮倒落在地,疼痛过后,又是放声大叫了一声,附近群众全都赶来凑着热闹,有人拍照,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林宗越斜眼看了他们一眼,人们吓得本能地后退了几步,林宗越怕多事,随手放下一张卡对酒保说道:“今晚我包场,把他们都清出去。”
林宗越下手知道轻重,刚才未能伤到他。
纪淮哭笑着:“越,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医生。”
“但凡是医生,这一辈子都会经历这种事,纪淮,你是医生,但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难道就因为这一次失误这医生你就不做了?”林宗越顿了顿又道:“放心,我们三个,都陪着你。”
原本坐在地上装醉的纪淮睁开了眼睛朝他笑了笑。
“行了,回家再矫情,我送你回去。”
林宗越朝他伸出手,像极了学生时期打完篮球的样子。
“还和以前一样啊。”纪淮淡淡道。
······
病房里,任然一直安慰着白一诺,过了好一阵子才等她安抚下来。
“好了,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然然,我第一次看他那样,那个眼神,太可怕了,他还是第一次冲我发火。”白一诺哭丧着脸道。
任然突然止住了笑容,挂在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然后又微笑道:“发生这种事,人家也难免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啊,你呀,多陪陪她,尽量收一收你的大小姐脾气。”
任然不停地戳着一诺的脑门,怼得她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放下自尊心闷声道:“好吧,我承认我脾气的确是不太好。”
“原来你也知道啊?”
“然然······”白一诺红着脸撒娇道,似乎是在怪罪她。
任然笑了笑这才说道:“一诺,如果一个人的脾气一直不好,只能说明有人在一直惯着你,纪淮还是很好的,你呀,明天好好陪陪他,知道吗?”
“我才不要!我以后再也不要找他了!”白一诺甩手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任然想要叫住她,可白一诺已经走了,她只能如看热闹一般地笑了笑,因为她总觉得一诺只是在说气话。
晚上10点林宗越急匆匆地跑入病房,任然坐在床上看着杂志,见他过来还笑问道:“林宗越,你这是想我了吗?这么急。”任然笑了笑又道:“纪淮怎么样了?”
“是。”林宗越果断答道。
“什么?”
“阿然,我想你了。”
“那纪淮······”任然还未说完就被林宗越打断:“阿然,你的嘴里不能说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边说着边脱掉了外套,任然傻问道:“脱衣服干什么?”
林宗越被她单纯的样子笑得不行,表面却只是故作严肃了一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