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华崇阳在你那儿?”
就在今天,亦宸调查到灭了华崇阳一伙并利用黑暗势力将他带走的人正是江舸,再加上任然恢复记忆他就已经猜到是江舸做的,怎么?是想在任然面前邀功吗?
江舸阴阳怪气道:“怎么?堂堂的林大总裁,不会才猜到吧?”
“你都跟她说了什么?”林宗越怕的不是任然恢复记忆,他怕的是她已经知道了她母亲的死因。
江舸勾了勾唇:“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先不说你杀了她母亲,光是白一诺的死,你说,她会原谅你吗?”
林宗越抓起他就要再打过去,这时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顾烁言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林宗越松开他就冲上前去:“任然怎么样了?”
“她没事,只是悲伤过度,晕过去了,她情绪不太稳定,我给她打了一剂安眠药,暂时不会醒······”
林宗越回过头时江舸已经不见了,他现在根本没时间收拾他,他现在眼里只有任然。
“啊!!!”病房内突然传来一阵任然的尖叫。
“阿然···”林宗越闻声忙跑了进去。
顾烁言:“······”我靠!不是刚给她打了一剂强度安眠药吗?她是怎么醒的?
顾烁言根本顾不了这么多了,只好跟着林宗越一起过去。
林宗越打开门的一瞬间,地上满是狼藉,一片混乱,任然将针头拔掉,被子和枕头都被扔在了地上,她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当看见林宗越时,她伸出手从床边拿起匕首冲到了他面前,那匕首挡在他肩膀的位置,却迟迟没有下手,任然满是恨意的眼神紧盯着他,他看着她的眼神,那把刀好像已经穿过了他的心脏一样那般的痛。
任然的手僵在那里,不停地发抖,眼泪不听劝地不停往外流,她恨自己,恨自己事到如今还是下不了手。
顾烁言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姐姐!”
“是他杀了一诺!”任然喊道。
“姐姐你冷静点儿,嫂子的死是个意外,他是无心的。”
任然定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顾烁言,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没错!他是无意的,可是要不是因为他将一诺关起来一诺也不会死!是他间接地害死了一诺!”
林宗越苦笑了一声,随后猛地抓起了她的手,任然回过神来看向他,他的手紧紧握着她拿着匕首的手:“阿然,只要你能高兴,你想怎样都可以,来啊。”
“你别逼我。”任然沉声道。
她的手不停在抖,最终她还是松开了他,她退后了两步,猛地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顿时血流不止。
“阿然!”
“姐姐!”
既然自己舍不得杀他,那她就用自己的血替他还债。
林宗越冲上前去扼住她的手腕:“拿纱布来!”
林宗越急着为她包扎,可她不停地挣扎乱动,根本不让林宗越碰她,最后还是顾烁言用一针镇定剂让她安静下来的。
林宗越看着她手上的那一道伤口,好像是划在了自己的心上,还好伤口不深,只需要简单的包扎就好。
他坐在床边看着任然安静地躺在上面,脸上满是还没干掉的泪痕,他轻轻握住她那只刚包扎好的手放在嘴边,生怕弄疼了她。
他可以忍受她乱发脾气,可以忍受她打他骂他,甚至可以忍受她恨他,但唯独不能忍受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林宗越从白天一直守到晚上,顾烁言在外面隔着门上的窗户看着她,眼睛红了。
上官沥川消失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美国,海城发生的事他到现在都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