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斗,林宗越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沥川是在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遥斗勾了勾唇,缓慢地重新戴上了眼睛,这一系列动作足以让人记忆好久。
卧室里。
任然将沥川和佣人打发走后便一直没有睡着,那股突如其来的难过她根本抑制不住,她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那流淌至下水道的水是血红色的,全都是任然的眼泪。
她小声地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最后终于找到了一把刀片。
抑郁症其中的一条特征就是——自残。
任然缓缓撸起袖子,狠狠地在胳膊上划上了一笔,是一条横,顿时,一道鲜血慢慢涌了出来,任然贴上了一片创可贴,等血迹凝固的时候便会变成一条永远也抹不尽的疤痕,当她忍不住想起林宗越的时候,就在胳膊上划一刀,直到完全刻完林宗越三个字,需要28笔,也就是28次,她要永远看着这些伤痕,永远提醒自己,停下对他罪一般的爱恋,时时刻刻记住一诺和母亲是被他害死的,要恨他!
中国,海城。
任然走的一段时间里,林宗越郁郁寡欢,每天都待在公司里,他不敢回家,因为那里都是任然的气息。
最近,他每天借酒消愁,抽烟喝酒,有时会去夜总会找女人,但从来不碰她们,每天对着她们说着动人的情话,但是眼神依旧冰冷,从来不让她们触碰自己手上的戒指。现在满城都是林宗越到处花天酒地,出轨的消息,有些甚至都已经上了世界新闻。
这晚,林宗越在酒吧的包房里喝了很多酒,左拥右抱着很多的美女,那女人看上去和她有着六七分像,但和她相比还是远远不如,低胸的衣服,那眼神似乎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和他发生点儿关系,她那双不安分的双腿勾着林宗越的下体缓缓往上,林宗越转过身猛地将她压在身下,那唇紧紧压迫着她,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女人的后脑勺,左手拦腰拥住她,女人邪魅地勾了勾唇,嘴里是淡淡的烟草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
身后女人呼声四起:“林总,我们也要!”
林宗越懒散地勾着女人的头发,并没有想更进一步的意思。
门外。
“让开!”
“顾先生,林总说过,不能有人进去打扰。”亦宸道。
顾烁言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毒蛇看着墙角的老鼠一样将他身上最后一丝冷气抽走。
“亦宸,姐姐当时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么对她?”
亦宸紧握着双拳,低着头,眼神闪躲,说不出话来。
“放我进去!”
顾烁言刚要开门又被亦宸挡在胸前的手揽住:“林总说过,没有任何人能进。”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凶狠如野兽,一个沉稳得可怕。
顾烁言没有多说,猛地一拳朝他的脸打下去:“这一拳,是替姐姐打的。”
说罢,顾烁言就直接闯了进去,刚一打开们,屋内的烟草味熏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酒味,顾烁言是医生,他很清楚同时抽了这么多烟又喝了酒的危害有多大。
顾烁言没忍住轻咳了一声,随后慢慢深入,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林宗越左拥右抱着无数个女人,还时不时地用手挑逗着她们的下巴,那女人脖子上的吻痕格外刺眼,让顾烁言忍不住为任然来气。
林宗越看到顾烁言来时,双眼一瞬间微微闪过一丝光,他在笑,该死!这个时候了他还有脸笑。
亦宸跟着顾烁言一起进来的,脸上一看明显就是被打了。
“抱歉林总,我没拦住他。”亦宸低头请罪。
林宗越抬了下手示意他下去。
顾烁言看着那女人的手慢慢向林宗越胸口探去,低吼了一声:“滚!”
顾烁言虽然年纪小,但要是真的动气手来还是很可怕。
所有女人闻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林宗越的仇家,纷纷逃了出去,一瞬间,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烁言上手拽起他就抡了一拳:“林宗越,姐姐不在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而林宗越现在就像一个半死人,顾烁言松开了他,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里面突然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外面保镖没有一个敢进去。
林宗越坐倒在地,嘴角还溢着些许的血迹。
他眼角含着一滴泪,不禁苦笑了一声:“阿然,你这么爱吃醋,我都闹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管管我啊?”
······
任然的心噗通跳了一下,一瞬间莫名的疼痛过去后她走出了门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沥川他们坐在餐桌,现在正好是午餐时间。
“老大,这都中午了,师姐不吃饭吗?”乔语安问道。
任然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沥川一抬眼就对上了她的视线,沥川一时愣住了,眼神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乔语安,遥斗和逸柯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任然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袭长发,五官精致得像洋娃娃,任然以前就已经很美了,她的外貌一直是大众讨论的话题,现在时隔多年,她更是美得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任然的皮肤天生就白,这么看,更是完美得无法挑剔,她的眼睛让人一看就难以忘怀,有着一丝坚定,一丝勇敢,一丝纯真,那是一双有故事的眼睛,但却依然干净。
“师,师姐?”乔语安捂住嘴,不敢相信,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乔语安猛地跑了过去抱住了她:“师姐,真的是你吗?”
任然淡淡一笑,不经意间伸出手扶住了她的后脑,乔语安身体一颤,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好想你,Angela.”
“师姐,你还记得我的外号?”
“嗯。”这个外号还是任然为她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