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依兰大陆的北部开始冷雨冰封的时候,依兰大陆的南部却是艳阳高照,风高气爽。\ 首发\玛莎国的大部分国土都处于依兰大陆的东南部,这时候它们也正在沐浴着明媚的阳光,享受着一年之中最美妙的季节。玛莎国的大部分国土,都是非常肥沃的,丰富的水资源除了灌溉大量的稻田,还孕育了大量的绿色植物。玛莎国的地势大部分都是平坦的,缓缓起伏的山陵,相对高度一般都不超过一百米,山上长满了低矮的灌木丛林,一眼看过去好像绿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的起伏,那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让每一个处身其中的人们,都有一种想呐喊的感觉。
除了亚森回廊以外,玛莎国的土地就是依兰大陆最肥沃的地方,即使是生长在这里的野草,也是整个依兰大陆最生机盎然的,它们以极快的生长速度,蔓延了每一寸的土地,甚至包括铁路枕木的中间。笔直的铁路线从肥沃的原野中经过,好像一道黑色的长剑,刺破了大地的广袤,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痕迹。铁路线的两边,都栽种着整齐的梧桐树,看起来好像是守护铁路线的两排卫士,让人觉得十分的神奇,和金川道的铁路线相比起来,玛莎国的铁路线更像是一道风景线。
一列崭新的列车从北方缓缓而来,车头冒出巨大地白烟。车轮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在车头最前方的位置,悬挂着醒目的特级警卫标志,在车头的两边,都有精神抖擞的玛莎国士兵持枪肃立,严密的监视着前方铁路线的动静。在车头的正上方的位置,除了插着玛莎国地军旗以外,还插着一面特有的元帅将旗。有经验的铁路工人一看这面元帅将旗,就知道列车内坐的是什么人了,在玛莎国境内,经常需要乘坐火车出行的路军元帅。只有一个,那就是宇文芬芳。
宇文芬芳是接到宇文震天的命令回去蒙太奇地,她顺便捎上了马坤,不过,她对于马坤显然没有什么好感,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照。当然,也没有特别地虐待。她将马坤独自扔在一节车厢里,禁止任何人和他接触。在宇文芬芳的命令之下,果然一路上都没有任何人敢和马坤说话,这对于不说话就觉得憋闷的马坤来说,也算是变相的惩罚了。
冬日的原野,在车窗边非常的掠过。这块肥沃地土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在往日,到处都是丰收的果实,然而今天,它却显得有点特别了。似乎看起来有点荒凉。水稻病虫害的痕迹非常的明显,在很多的田野里,因为水稻颗粒无收,所以农民们也就懒得收割了,就让水稻苗自己枯萎在稻田里。又或者干脆放牛出来整片整片地吃掉,没有耕牛的。就把鸡鸭都放出来,让它们随便的糟踏,甚至还有人干脆放一把火将干枯的水稻苗烧掉的,反正颗粒无收,烧了做肥料也许还有一点点地用处。
有些比较勤劳地农民们则开始清除稻田里的积水,想要将土地晒干,然后改种玉米或者土豆,可是,这不是容易地事情。往常丰富的水资源让玛莎国的农民们尝尽了甜头,但是现在也让他们尝尽了苦头,水稻田里面的水根本无法完全的排干,这样的水田,除了种植水稻以外,根本不能种植别的作物。可是种植水稻的话,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法根治病虫害,他们只好陷入了绝境。
马坤默默地坐在自己的车厢里,透过灰蒙蒙的窗户看着铁路沿线田野的动静,同时估计玛莎国因为水稻病虫害而造成的损失。从这条铁路线来看,玛莎国今天下半年的水稻应该是没有什么收成了,可能还不到去年同期的十分之一,当然,或许在偏僻的地方会好一点。马坤不知道这次玛莎国的水稻病虫害是蓝羽军在搞鬼,他只是觉得,当某个国家发生这么严重的自然灾害而又没有办法既解决的时候,这个国家距离灭亡的日子就不远了。
也许,玛莎国真的距离灭亡的日子不远了。
明娜斯特莱的血案虽然被掩盖的很好,可是马坤最后还是知道了,因为那里的洛娜国国民也已经传播的沸沸扬扬的,连洛娜国王宫的小宫女们都在悄悄地谈论。他不知道宇文芬芳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许,宇文芬芳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她对这次事件的处理似乎是不痛不痒的,而且似乎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她没有追究什么人的责任,也没有阻止那些形形色色的完全变味的言论在玛莎队中流传,似乎完全放任自流了。
宇文芬芳给马坤的感觉,好像是她已经不再是玛莎队的元帅,也不是芬芳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她纯粹就是看热闹的,你们爱怎么折腾就就怎么折腾。这种感觉不免让马坤觉得宇文芬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不了,她干脆就放弃了对自己命运的掌握了。
呜……
忽然间,列车发出巨大的汽笛声,然后缓缓地停顿了下来,接着传来几声零散的枪声,但是很快就归于沉静了。隐隐间,马坤似乎觉得有大队的人马冲过来,沉重的军靴踏在石头上的声音非常的响亮。马坤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原来是列车紧急的停留在了一个不知名的车站,车站的周围布满了玛莎国的军队,个个都端着上了刺刀的震天步枪,杀气腾腾的。
马坤很奇怪,在玛莎国自己的领土上,有谁会突然截停宇文芬芳的马车呢?更奇怪地是。为什么玛莎国的军队对宇文芬芳要表现的如此杀气腾腾的?难道玛莎国发生了兵变?难道宇文震天居然死了?要是宇文震天没死的话,玛莎国发生兵变的可能性太小了,这个老小子牢牢地控制着玛莎国的一切,即使他那些最有胆量的后辈也不敢明着来抢夺权力。
正在狐疑的时候,宇文芬芳的卫队已经从列车上纷纷跳下车来,同样和车站上地玛莎国士兵一样,端着上了刺刀的震天步枪,和对方互相对峙。宇文芬芳作为玛莎国的元帅,卫队的数量也是很多的,这趟列车上就装载了足足六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蜂拥下车地时候,立刻和车站上的玛莎国士兵产生了冲突,整个车站仿佛凝结在冰冷彻骨地气氛里。
“咦?你们是星空军团的人?”忽然间,马坤听到有宇文芬芳警卫队的军官狐疑的说道。\ 首发\马坤的心理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宇文星空难道居然有胆子造反?要是真的话,以前蓝羽军还真地有点小看他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好的胆量,宇文震天还没死就敢跳出来了。
“站住!”恍惚之间。马坤忽然又听到旁边有人厉声叫道,声音里包含着禁止的意味。依稀间,他似乎听到是宇文芬芳的侍卫队长的声音。他悄悄地从座位上探出半个脑袋,果然看到宇文芬芳的警卫已经拦住了上车地位置,后面还有二十人组成的震天步枪队也严阵以待,看那个样子。谁要是强行冲上火车的话,他们肯定要开枪的。
“妹妹!是我!”火车的下面有人大声地吼叫。
宇文芬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门口地位置冷冷的看了看下面,然后挥挥手,于是她地警卫们都收起了枪,让开了上车的位置。但是等到那个人上了车以后。这些警卫又重新的封锁了整列火车,而在所有的火车车窗的位置,宇文芬芳的警卫们也占据了有利地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外面车站的星空军团士兵,双方发亮的刺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触目惊心。
马坤悄悄地看了看。原来上车来的赫然是玛莎国陆军星空军团的指挥官宇文星空,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他内心里似乎有什么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在进行,又好像有点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不过马坤觉得非常的奇怪,宇文星空什么时候有胆量拦截宇文芬芳的列车了?他和宇文芬芳的关系可算不上亲密,两人因为银川道的问题还翻脸了,而且宇文芬芳的军衔也要比他高一级,他这样做,肯定会让宇文芬芳感觉很不满的。
果然,宇文芬芳眉毛低垂,细小的眼睛微微睁开,很不舒服的看着宇文星空,冷冷的说道:“星空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杀了我,还是要挟持我威胁爷爷?”
宇文星空满头大汗,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义愤填膺出离愤怒的样子,紧握着拳头急切的说道:“妹妹,你误会了!你让开,让我杀了蓝羽军的使者!”
宇文芬芳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宇文星空的表情,又看了看车站上的星空军团士兵,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不经意的杀意,慢慢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宇文星空十分愤怒的说道:“妹妹,我绝对不能看着他进入蒙太奇,我绝对不会让你落入杨夙枫的魔掌的!我将蓝羽军的使者杀了,你就不用受杨夙枫的威胁了!”
宇文芬芳的神情有点怪异,看起来有点嘲讽的样子,似乎觉得宇文星空有点不自量力,冷冷的说道:“是吗?星空哥哥,你真的这么关心我?”
宇文星空挺直了胸膛,傲然挺立,喘着大气说道:“当然了!你是我最好的妹妹!为了你的幸福,我不怕得罪任何人!你让开,我杀了他,杨夙枫就休想得到你了!”
宇文芬芳却没有让开,反而有点厌恶地看着他,神情冷淡的说道“星空哥哥,你急急忙忙的拦截我的火车,要杀了蓝羽军的使者,我的确很感动。不过,你恐怕不是为了我这么简单吧?”
宇文星空抬头看到了缩头缩脑地马坤。眼睛一亮,握紧了手中的指挥刀,大声说道:“妹妹,你让开啊,让我过去……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宇文芬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有点嘲讽有点无奈的说道:“星空哥哥,你太虚伪了,你根本就不会演戏,你不是不想我走。而是不想雷霆叔叔回来。”
宇文星空顿时脸上挂不住了,仿佛宇文芬芳的这句话正好击中了他内心最脆弱的位置,呼吸顿时不争气的加速了,急忙叫道:“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难道我对你的关心是假的吗?你完全误会我了!”
宇文芬芳微微冷笑,似乎是看热闹的样子。不屑的说道:“星空哥哥,我会误会你吗?”
宇文星空避开她地目光。却装作义正词严的说道:“你当然误会我了。”
宇文芬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让开道路,顺手还指了指马坤的位置,不屑的说道:“好吧,他就在那里,你去杀了他吧。”
宇文星空立刻手握佩剑。从宇文芬芳的身边穿了过去,但是没有走到三米地距离,他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好像瞬间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神情古怪地看着宇文芬芳,似乎显得相当的尴尬。旁边的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前进还是后退。
宇文芬芳冷冷的说道:“怎么?你不是要杀他吗?”
宇文星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愤怒的说道:“妹妹,这个人应该由你来杀了他,这个人是杨夙枫那个大恶魔派来地使者,你要亲手杀了他才能解你的心头之恨!”
宇文芬芳懒得看他。不屑的说道:“我不会杀他,你要杀就自己杀!”
宇文星空顿时尴尬了。不过他立刻换了一个表情,贴着宇文芬的耳边悄悄地说道:“我……我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比如,你一怒之下杀了他……爷爷就不会怪罪了。”
宇文芬芳厌恶的向旁边让开了两步,拉开和宇文星空的距离,面无表情地说道:“星空哥哥,这个问题我不能作主,反正你想怎么办,你
就怎么办好了,我不会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