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长生阁,她就觉得里面的装修风格和九嶷山有点像,并且长生阁的作风还这么冷戾,京中无人敢惹,原来是圣灵宫的产业。
所以帝释迦现在坐在屋顶上,如果被长生阁的人知道了,大概还得给搬一把椅子来,恭迎他们的总裁……
君时月想了想,道:“所以长生阁那些残忍的规矩也是你定的?”
长生阁的规矩,无论是谁,只要拍下之后违约拿不出钱,就地割舌,如果再敢闹事,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根本不给人求饶悔悟的机会。
帝释迦道:“清昼是长生阁之主,那些规矩都是他定的,本座倒不曾过问。”
“清昼?”君时月有些好奇,“是你的右护法的吗?他人在京城?”
帝释迦嗯了一声,淡淡的道:“他一直在京城做事。”
“那你现在来了,他怎么不来见你?”
“他有他的职责,身份又一向隐秘,若无必要,本座不会见他。”帝释迦道。
君时月听着,隐约明白了,传闻清昼管理圣灵宫的外务,圣灵宫遍布在轩辕大陆的势力,大概也都是这位右护法在操心管理。
她忽然想起当初慕家灭门,君诗雅找大理寺的人去查案,最后只能却不了了之,应该就是清昼在暗中插手,摆平了这件事。
这样的人物一向令人好奇。以后有机会得瞅瞅他啥样……君时月暗戳戳的想。
在瓦片上坐久了,君时月咯的有些麻,她活动了一下,帝释迦就把她揽过来放倒,让她枕在他腿上,正好可以望到漫天的星斗。
这样躺着,倒是舒适了许多。
君时月枕在男人怀中,望着亘古银河,目光微微一侧,是他垂落下来的青丝。
她伸手勾起了他的一缕头发,在指头上缠绕了两下,夜风里他的发丝有些凉,浓稠的墨丝与他雪色的绸袍对比鲜明,恍惚间透着某种渺渺的冷香。
这一刻的男人,是非常静谧温柔的,他迎风静坐在漫漫长夜之中,像一尊极美的雕像。
真好看。
君时月玩着他的头发想着,脑袋一抽,忽然道:“老公。”
帝释迦:“嗯?”
君时月:“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单纯的只想……呃……”
“只想什么?”男人淡淡的问。
君时月开口之后,就意识到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是多么傻白蠢。
她不想问了,可是又不能咽回去,考虑了半天措辞,才揶揄的说道:“单纯的……想发车?”
帝释迦:“……”
君时月是故意闪烁其词,她觉得他应该听不懂。
她其实一向不大愿意去猜测他的心思,因为那是自寻烦恼。喜欢她这种话,他在床上倒是没少说过,而且说的非常非常暧昧。
那种口吻,那些话语,让她哪怕稍一回想就会脸红心跳。她一直都无法想象,这个无比尊贵傲娇的男人,总是冷酷,阴鸷,高高在上的帝尊,怎么就能说出那些放荡甚至色情的话来……
男人沉默了一刹,似乎在琢磨发车这个词的意思,她隔三差五就会蹦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词汇,他已经习惯了,而且大都能猜到其真正的词义。
就像现在,只要看一眼她的语气神态落,他就明白了她的问题。
帝释迦笑了一下,慢慢道:“本座没说过喜欢你?”
“呃,只在特殊情况下说过……”君时月如实道。
这就让人很难判断算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