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天迎接凯旋而归的平叛骑兵进城,又安置好了伤兵后,他才抽出空闲去看望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早就清醒,背上的伤口由于酒精全部都让李道宗分给了伤重的将士,所以这三日都没有清洗,有些发炎。
还好,天气还是寒冷,发言并不严重,周天拿出剩下不多的酒精仔细给尉迟宝林清洗了一遍伤口,差点没把他疼晕。
重新上了伤药用干净的麻木包扎好周天问道:“宝林,谁给你缝的伤口,怎么那么难看?”
“大都督呗,听说是处默不敢下手,大都督才给俺缝的,多亏你这什么酒精,好有那针线,若不然恐怕俺回不去长安了。”
“别说这些,好生养伤,虽然难看不过缝得好不错,等咱回到长安你这伤也就好了,不过你可别偷喝剩下的酒精,就这一点了。”
“嘿嘿,救命的东西,俺可不敢再喝,不过到了长安你可得多给俺一些,真过瘾呀,这才是酒……”
李道宗带着军中一些随军郎中也过来了,进门见周天也在。
“跃渊,这是军中所有随军郎中,本都督全部都给你带来了,你说的那什么卫生培训真的能让伤兵少然邪毒?”
“大都督,末将虽不能保证一个都不染,但起码可以减少邪毒的侵害。”
“既然这样,这些郎中都教给你了,你让刘方准备的什么羊肠子线,他也在加紧赶制,还需要什么尽管给本都督说!”
“大都督,酒精暂时做不出来,不过盐水也可以用来清洗伤口减少邪毒感染,还请你呢下拨一些细盐!”
“灵州细盐不多呀……”
“无妨,大都督忘了,末将可是能从毒盐里提炼出细盐的。”
当时李二召集众臣商议细盐之事李道宗也在,他知道周天有这法子。
“本都督差点忘了这个,军中粗盐全部由你调配,这些受伤的大唐将士可都是精锐,你可要全力救治!”
周天领命后就带着那几位郎中去伤兵营其他地方进行现场培训。
“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有什么怀疑,现在本官只要你们听从就是!记着这是军令!只要照做就是有功,不照做就按军法处置!”
周天现在可没有时间给那些郎中去解释什么感染、病毒之类的,他只要这些郎中听话就好。
还好这些郎中迫于军令忍住了心里的十万个为什么,一丝不苟的完全按照他的吩咐开始办事。
另外周天还从府兵中挑选出一些机灵的稍加培训当做了护士。
刘方又让人给周天送来一些做好的羊肠线。
经过无数活人训练,周天从开始的不敢下针,到现在居然喜欢上了弯针扎进伤兵皮肉里那种感觉……
“刘参军,现在重伤将士伤口都全部缝合好了,轻伤的也差不多缝合完毕,这羊肠线先不要做了。”
“周大人,大才!这几日伤兵营一共才死了十八个伤兵,并且那些都是伤势太重,伤了五脏,根本无法救治,就连那四个断胳膊的都活了下来!这都是你的功劳呀!这比斩首百级还要大的功劳!”
“这不算什么,将士们才是真的有功,我周天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一连几日的忙碌,周天吃喝都在伤兵营里,期间程处默他们也常来探望他。
尉迟宝林那如牛犊子一样的健壮身体,体质确实不是一般的好。
他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天哥儿,你说回到长安城陛下得怎赏赐俺,俺可是拼死斩了十几个斛薛贼子呢!其中还有个叶护呢!(部落中分部首领)
“你可是要世袭你爹国公爵位的,陛下还能赏赐什么?不过这捷报的文书应该快到长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