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杨芷啊,到了我的地盘依然这么蛮横。”胡若羽白了她一眼说到。
“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既然你也不想我死,那就别跟我怼。”
“我。。”胡若羽又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各位姐姐妹妹大概也都知道了啊芷的处境,家父以及我的夫君似乎也都知道段将军要致啊芷于死地的事情,而且若羽派宫中的暗位调查过,醉仙楼的事,怕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羊蓉儿起身说到。
“是啊,我嫁人之后虽一直都在内院,但也听说了一些,有些觉得棘手的事也都让人告诉蓉儿了,你们没查明白吗?段枫和啊芷无冤无仇的,为什么非要杀她呢?”裴风谣疑惑的说到。
“大家一起在蕙质堂那么久,定是能帮就帮的,也不可能明知道啊芷有事却置之不理,只是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左绵绵接话到。
“我们先要把我们知道的与之相关的事情,都说一说,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陆汀兰说到。
“我一直有件事觉得有些疑惑,啊芷当时在醉仙楼晕倒的时候,我父亲去看,确实没有诊断出是什么原因,但是他曾经怀疑过是断肠草之毒,但是被我兄长一下子就给否决了,义正言辞的那种,而且现在我回想起整件事,总觉得我兄长似乎知道啊芷那日中的是什么毒。”皇甫苏木说。
“苏木,断肠草的毒混合了其他的药物或者别的东西,会造成诊不出脉象的情况吗?”
皇甫苏木很认真的想了想杨芷的问题,点着头说到:“医书是有记载,可是若要逃过我父亲的医术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有没有可能,皇甫医家也。。”胡若羽接话到。
“不会的,我父亲。。怎么会呢?”皇甫苏木慌张了一下反驳到。
“我们先不说这个问题,还有其他人想起什么特别的事吗?”羊蓉儿说到。
“孔昭第一次在弘文馆和众位世家子弟比学问,我父亲好像是知情的,不是张司空突然把人带去的。”左绵绵说到。
“这个,好像很多人都是事先知道的,雷家父子也是我父亲专门派人请来洛阳城的,而且我觉得我父亲一早便知道孔昭是妖,可是在他去杨府之前,却都没对他动过杀心,否则凭他的本事,孔昭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张乐儿说到。
“是啊,我们这位张司空早就知道孔昭是妖,且雷焕将军也一早便在张府了,怎么早没想到用华表枯木烧的办法呢?”胡若羽接话到。
“啊芷,孔昭就没给你留下些什么吗?或者从来没有跟你解释过吗?”羊蓉儿问到。
“我第二次见他时,他给了一个药丸,就是在醉仙楼晕倒之前,说是吃了药丸我就不用选秀女了,我想也没想就吃了,我起初以为是那颗药丸让我晕倒的,他死后,留下了很多信,但信里的内容我觉得不像是真的。”杨芷解释到。
“你为什么怀疑信是假的呢?”陆汀兰问到。
“因为我第一和孔昭单独见面,是在去找段枫的路上,他警告我不要接近段枫,而且我觉得我在醉仙楼晕倒不只中了断肠草的毒,肯定还有其他的毒,我相信皇甫医家,如果我只中了断肠草的毒,他不会诊不出来的,而且后面事情的发展和他信里提到的也不一样,所以我怀疑他故意骗我,但我不知道他为什这样做?”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他是妖的?”皇甫苏木问到。
“在醉仙楼晕倒之后,醒过来的时候,我能说话的时候,他就直接告诉我了。”
“雷华、戴渊、段枫、皇甫柏、孔昭那日都在醉仙楼,怎么会这么巧呢?”胡若羽若有所思的说到。
“或许他们早就知道啊只会在那一天晕倒?”左绵绵接着说。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不只段枫,左绵绵提到的所有人,包括他们背后的人都希望杨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羊蓉儿和杨芷此时是站着的,听万这句话,都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段无声且寂静的沉默,让空气突然凝固了,这不是八个人第一次一起筹谋了,她们从进入蕙质堂的时候起,就经常一起捉弄其他的世家子弟和左司学,她们一起在中秋夜宴上想尽办法让段枫出丑,去弘文馆的路上看到被欺负的女孩子,一起想办法处置了那个霸凌少女的恶棍,她们一起做过各式各样觉得有趣和有意义的事,但都没有今日这个让她们觉得窒息。
在座的很多人的隐约觉得她们的父亲、夫君想要杨芷的性命,但她们,作为一起长大的姐妹,没办法就这样看着杨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气氛中有些许悲伤,但也明显的感觉到,这八个人有一颗同样的心,她们都不希望这个叫杨芷的女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