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御怒气冲冲的到青玉庄时,云锣还在董府,此时她和耶律阿保机已经在一起厮混一个多月了,这期间,她只回过青玉庄一次。
“你都不管吗?”贺御略带疑惑的问贺静女道。
“堂兄希望我怎么管,这是云锣自己的私事,我怎么可能管的了呢?”贺静女心平气和的说道。
“私事?他是契丹人,是异族!”贺御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们不会成婚。”
“不成婚?不成婚更不成了啊,这云锣日后要怎么办?”
“堂兄觉得云锣是要成家的姑娘吗?”贺静女说完定定的看着贺御,眼神里别有深意。又轻飘飘的说道:“堂兄是贺家分支的一庄之主,未来定是要寻个好人家的姑娘,成家立业的,但云锣不同,从她选择我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能像正常的女孩子那样生活了,或者说从她出生起,就注定了她与其他人的与众不同,我倒觉得如今这样很好,这段经历于云锣而言也是收获。”
贺御自然听的懂贺静女话里的意思,只是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云锣是这样一个姑娘,他看着贺静女说道:“我以为我配不上她,可如今?”
“堂兄严重了,云锣有分寸,有劳堂兄惦念了。”
“我总可以去找个麻烦吧。”贺御突然笑着说道,仿佛一瞬间就变回了贺静女认识的那个毫无正事的火焱庄庄主。
贺御还没有踏出青玉庄的门口,王风菱便来了。两人在青玉庄门口碰上,因没有通报,便迎面撞见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家是不能见外男的,猛然撞见贺御,让王风菱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来了?”贺静女匆匆出门迎接王风菱,此时的贺御已然上马奔董府而去了。
“听说了些云锣的事,有些好奇,就来了,刚刚这位是?”王风菱看着贺御疾驰的背影问道。
“贺家火焱庄的庄主,去董府找云锣去了。”贺静女摇着头笑着说道。
“哦,那这青玉庄的庄主呢?”王风菱看了看贺静女身后,并没有看着眼生的人,她也算贺家青玉庄的客人,庄主若在,定是要出门来迎的。
“这说来也怪,云锣中了耶律阿保机的美男计,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这玉先生说自己身体不好,躲到山里去了,我明明才是来这里治病的,如今,这庄子里到只剩我一个了。”贺静女笑着说道。
“这?这么说,汴京城里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了,云锣她?她?”王风菱很是惊讶的靠近贺静女问道。
“是啊,都是真的,云锣现在活的那就一个潇洒,上次回来,我看她人都变漂亮了不少,你要是见到,怕是轻易不敢认了。”贺静女笑着说道。
而此时在董府后院见到云锣的贺御,确实有些不敢认眼前的人,云锣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在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身上有了万种风情,一抬眼,一回眸,都别有滋味,贺御完全看懵了。
“你来这做什么?莫不是我师傅听到了消息,让你来清理门户了?”云锣看着贺御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就是路过,来看看。”贺御低头说道。
“看什么,这里是董府,契丹王爷在关西的府邸,没什么特别的风景可看,哦,他说这院中的梧桐树,是契丹和大周的梧桐树经过嫁接在一起的,确实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吧?”云锣指着院中的梧桐树问道。
“他人呢?”贺御哪里有心思和云锣讨论梧桐树,直奔主题的问道。
“他在关西有很多生意,出门见故交去了。”云锣说道。
“你打算做什么?就一直这样吗?”贺御看着一身碧色衣衫面色红润的云锣说道。
“我们两个每天都在决一死战,不知道那天谁就死在谁的剑下了。”云锣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说什么?”贺御瞪大眼睛,惊讶的问道。
“就是你刚刚听到的话里的意思,他用美男计,我将计就计,但是我们想凭真本事赢,所以每天都在要对方的命,只是实力相当,还没分出胜负而已。”
“可外面?外面说?”
“外面说的也是真的,美男计嘛,不享受一下,我不是白白担了这个虚名吗?”贺御看着眼前的云锣,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这与他在火焱庄见到的,那个问他什么是男女之事的小姑娘完全不同。
“云锣,你变了很多,你知道吗?”
云锣看着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心疼的贺御说:“这不是你们给我选的路吗?是大周和契丹有深仇大恨,还是契丹王爷想见一见这个大闹贺家后院的小姑娘,师兄不知道吗?”面对云锣几乎直白的询问,贺御不知该如何作答,因为云锣说的没错,原本就是耶律阿保机对她有兴趣,才有了这次所谓的刺杀,贺家的事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但贺家祖祖辈辈就是喜欢做这种不清不楚,不分善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