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福南酒店之后,倪石立即回到秘境里,抓紧炼化金赑屃的内丹。
耿阳正要进入密室,打算查看刚刚购买的阴魂石,忽然就听到敲门声。
耿阳稍一探查,便发觉殷垚站在门外,她化作一个小巧的女子,脸上蒙着面纱,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于是耿阳打开房门,只见殷垚立即闪身进来,她不希望被别人发现行踪。
“垚姐,你怎么也来到了安南城?”耿阳盯着殷垚,他怀疑对方跟踪自己。
殷垚扯掉脸上的面纱,见到耿阳狐疑的模样,嗔怪道:“相公,你偷偷跟情人幽会,难道就不允许我来安南城?”
“原来垚姐一直跟踪我?”耿阳的脸色一沉。
殷垚察言观色,立即辩解道:“谁跟着你啦?我来安南城,是为了开启城墙外的禁制……无意中知道了你的行踪。”
耿阳无语,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垚姐,你早已开启了禁制,为何不回清水城?”耿阳依旧沉着脸,他怀疑殷垚探听了之前他与清妍的对话。
“我知道相公在安南城,为何要马上回去?”殷垚有些心虚,也感觉气氛有一些沉闷,暗中思忖着如何缠住耿阳。
由于清妍绝情的缘故,耿阳哪有心情跟殷垚卿卿我我,于是说道:
“垚姐……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殷垚已经知道清妍拒绝了耿阳的求爱,同时也清楚耿阳对自己并未上心,她正想趁机抓住耿阳的心,哪肯轻易离开,于是水蛇一般缠住的的腰身,柔情地说道:
“相公这几天很辛苦,就让我替相公按摩一番,松松筋骨,解解疲乏,怎么样?”
“垚姐,别开玩笑了!你身为天帝使,又是纯阴帝国的摄政者,身份极其尊崇,怎么能为我这个小人物屈尊?”耿阳惊愕不已,并想挣脱对方的缠绕。
殷垚见耿阳疏远两人的关系,她一咬牙,便豁出去了,她的双手往下滑,顺势跪在耿阳身前,额头抵住耿阳的脚背,双手抓住耿阳的脚后跟,俨然是卑微的婢女,十分恭敬地说道:
“今晚我就是相公的奴婢,任凭相公差遣!”
耿阳无语,他见殷垚好似做戏,于是展开手掌,在对方翘起的臀部上扇了两巴掌,说道:
“垚姐别闹了!快起来!”
哪想到殷垚浑身一震,竟扭动着臀部,口中发出呻吟的声音,似乎非常兴奋,叫道:
“奴婢惹主人不高兴了?您使劲打奴婢吧……用鞭子抽!”
于是殷垚拿出一根白骨鞭,俯首递给耿阳。
这根白骨鞭原是武灵神殿风盈的玄器,它能随意伸展或收缩,十分灵动,想不到竟成为了殷垚的战利品。
耿阳拿着白骨鞭,一时哭笑不得,他突然发现殷垚的双重性格:她地位尊崇,被人敬仰,被人称羡,可是她已厌倦这种高处不胜寒的生活,渴望平等、真诚相待,甚至被人俯视,被人虐待!
耿阳想到殷垚可能想缠住自己,于是迎合对方找虐的心态,故作气恼地说:
“滚!我今晚没心情!”
“好!”殷垚恭敬地说,然后在地板上滚了几圈,裙摆翻转过来,露出了雪白丰盈的臀部。
耿阳终于忍不住,凄然而笑,他发觉殷垚其实非常孤寂,她没有任何知己,渴望被人疼爱,这一点跟清妍的很相似!
想到这一点,耿阳的内心抽动不已,于是将殷垚抱起来,然后紧紧搂着对方,潸然泪下,泪水打湿了殷垚的后背。
“相公,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殷垚拍着耿阳的后背,劝慰道。
过了一会儿,耿阳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松开双臂,将白骨鞭退还给殷垚。
殷垚将白骨鞭扔在椅子上,柔声问道:“相公是为清妍流泪?”
耿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也为垚姐流泪。”
“缘何为我流泪?”殷垚瞪大美目,惊奇地问道。
“因为垚姐没有知己,没有人疼爱……”耿阳回答,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