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身人血翼倒真是有些真本事的,它仅仅只是试探的攻击,就将风翔所用最为娴熟的暴雨疾刺的长枪版施展了出来。一时里枪尖点点,只把他往后迫开了数米有余,背紧贴着石壁方才尽数躲闪了过去。
同时手臂还有些麻,他刚用细剑格挡了最后几击,就察觉到鸟身人的力量过自己少许,硬撼没讨不到半点好处。不过敏捷、灵巧方面应该还是他胜出——刚刚的攻击风翔俱看在眼里,血翼的暴雨疾刺虽也是寒光点点——但是显然比自己出手时候要稀疏一些。按照这点以及出招公式来判断,那么怪物的敏捷、灵巧总和最多也不会过五十。比起他眼下的六十三点还有挺长一段距离。
若不是鸟身人的长枪足有两米有余,先前风翔是能够伺机进行反击的。不过眼下再做也是不晚,趁着怪物余力将尽新力未生之际,风翔便把刚刚冷却的流光闪再次使来。
风翔手中的细剑顿时犹若流星向血翼心口刺去,虽是寂静无声,但那怪物也能瞧出厉害来,不敢正面抵挡,只得向后退了半步避过锋芒,忽又拧动腰肢半转身探出一枪来。
这招回马枪也是迅捷无比,与流光闪几近相仿,又占着长度上的便宜。风翔一剑尚未够到血翼,这枪倒是将要来到面前,只能回力吸气,硬生生将流光闪收了回来,转换成燕回还。先是持剑上档,推开枪锋,继而手腕一转,再次快刺出一剑。
鸟身人没曾料到这个变故,再想躲闪已是不及。可它倒也临危不惧,一边双手持枪向下往风翔左肩处点去,一边“呼”的声将收拢的双翼尽情展开。它的羽毛虽是轻飘飘几近没有实质,可也锋利的犹若刀锋,竟是用右边的羽翼硬吃了风翔一剑。
“嘶……”“哼!”呼痛声就同时响了起来。
血翼的翅膀上有血涌出,风翔则是被枪身擦破了左臂。两人互换一招,谁都没能占到便宜。是以鸟身人固然为风翔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暗自心惊,风翔也开始对怪物的身份有所警觉。
“听说亚门纳尔身边有三位中阶恶魔,除却被我们干掉的特图卡什不提,剩下两个中有一个就是你吧?”
鸟身人冷哼了一声应承下来,同时也开口说道,“若不是那个蠢货夸口说一个就能干掉你们,我又怎么落到眼下这般地步!”这怪物似乎对死去的同伴怀恨颇深,更还冷笑道,“知道来者有幽影屠戮者,还敢作出那样的决定。她肯定是连脑袋里都在养虫子了!”
风翔听的奇怪,忍不住询问道,“既然这样,你们为何不把它劝阻下来?若是你们三个都在,连同巫妖未必就没有胜算,至于这般躲躲藏藏的吗?”
“她的死活跟我何关系!那个胆小鬼又怎么敢主动做出攻击?哼,若不是……”血翼忽然闭口不言,只是继续冷笑道,“倒是你,恐怕还不甚了解自己的同伴呐。”
“哦?”风翔一边用治疗之触治愈伤口,一边继续询问,“这话怎么说?”
鸟身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乐得卖个“人情”,“你不知道吗?屠戮者可是位连同伴都能下都去杀手的人物!像一年前,为了干掉我们的一支队伍,那家伙混然不顾同伴的死活,只用那恐怖的法术将同伴与目标一起变成了猩红的血雨!”血翼撇撇嘴再道,“对那家伙来说,从来就没有同伴。只有未达目的而能利用踏脚石……从这点而言,他与我们倒很是想象哩。”忽然又大笑道,“哈,我今天又见到两个蠢货,竟然还敢与他为伍!”
“凡人!你一定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怪物放声嘲笑着,又将话题引到瑞格瓦尔的身上,“你去帮它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一只有着远同类的智慧,统御了整个赤脊山脉,数千名野猪人的王,对十字营地,对闪金镇会有着怎么样的威胁你想不清楚吗?一旦它违背了誓约,你们就将死亡葬身之地……”
血翼说的那叫一个舌绽莲花,只把“有可能”生的“事实”都一一做了分析,这当然不会是为了风翔好,而是想要用言语动摇他的心智。一旦收到效果,那蕴含的杀招自是会马上使用出来。
风翔自是知道这点,他虽是在开始的时候,不太能够信任瑞格瓦尔,可终是被黑暗圣堂的态度所感染,加之也深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眼下都一起进入剃刀高地了,在去怀疑同伴不是很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么?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其实是抱着,或者说是很期待血翼能为自己爆点有关无踪的料出来的心思。那想却是越听越是失望,终觉这份期盼是要落空了,就冷不丁的打断了怪物的喋喋不休,出声询问道,“你,还有你刚刚那几个同伴,是不是曾经遇见过难缠的对手,以遭到了不可磨灭的打击啊?”
“恩?”鸟身人顿时愣住了,不知道风翔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啊。”风翔指了指自己的脸,叹气说道,“以前总听人说,鸟身人们是有着漂亮脸蛋,傲人身材的美丽精灵……让我很是期盼不已,哪里想到见到你们后才现,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他摇着头继续惋惜道,“如果没有见到你们的话,我多少还能有些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