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翔的话让听众们都吃了一惊。
“哦,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内维摩尔很玩味的说道,“我在寒冰要塞待了还不到一年,十字营地还没人见过我的样貌……你是从哪里得知呢?”
“它不是雷奥纳多吗!”无踪则是回头忍不住询问,见风翔没有立即回答,就很快放弃了追问,“算了,管它是什么!温德,你退后!让我把它干掉再说……”
风翔却没有依言照做。在刚刚奔跑的过程里,他可是一直用魔力神眼观察着这个山顶,这里生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明白被接连重创了两次的黑暗圣堂,伤得很是不轻。别看她现在像个没事人,那只是表面现象,是被怒意、恨意强撑着而不愿倒下罢了。要是真让她再与影魔继续交手,怕是真的要成为那恶魔所掌控的灵魂了。
所以就去劝无踪,“先冷静一下吧……你难道还没有现,它体内所禁锢的灵魂们正狰狞叫嚷的想要冲破牢笼吞噬我们吗——那可是内维摩尔的最大杀招‘魂之挽歌’呢!”
风翔也不是真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现在影魔的姿势让他看得很是眼熟——双手在胸前抱球蓄势待,像极了它在“原作”游戏中大招的起手势。加上内维摩尔刚刚虽是恨不得立即钩去黑暗圣堂的灵魂,却不肯主动上前,只是在竭力引诱无踪自动上前,这也间接证明了,它接下来的那手牌,是要贴身施展方能收到巨大效果的——这点也与“魂之挽歌”的特性无异,所以风翔才会有此猜测。
他会大咧咧的将这点说破,更因为猜测的对错根本就不影响结果——左右内维摩尔不会蠢到自己承认有什么杀招,而无踪也会因此顾忌而不再轻易上前——这就让风翔达到了原先设想中的目的。
而且在说话的同时,风翔又在细心观察着内维摩尔的神情,试探的说出了魂之挽歌时,果然叫影魔神情为之一变。当下他就明白,自己果然是赌对了。
于是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多了几分信心。
在现在这个情况,己方这边的野猪人已经无力再战,无踪也是强弩之末,余下的风翔虽是战力完好无损,可与影魔的实力相差太大,打斗下去根本就讨不好。所以风翔才会努力安抚黑暗圣堂,又用言语不住拨撩着内维摩尔,要给它个“高深莫测”的感觉,让它看不出深浅,方才有可能会知难而退。
这样的想法乍一听很是异想天开,犹如痴人说梦——那内维摩尔又不是三岁小孩,哪会被言语轻易吓住?
但风翔真是有好好考虑过的——从瞧见内维摩尔自亚门纳尔的身体钻出来,偷袭了黑暗圣堂后,恍然大悟的他就开始不住思考:我为什么会忽略了这个可能?
他细细究其原因,察觉到最大的问题所在就是巫妖给他的懦弱感觉太过于深刻——从最开始的避而不见到派鸟身人前来侦测好方便跑路,再到后来遣尽所有手下的平台最后一战。亚门纳尔总是在后手应对,从没起过主动攻击,甚至连类似的想法都没有展现出来,根本就不像个握有翻盘杀招的棋手——而事实上,现在出现的内维摩尔却是有这般实力的,哪怕不凭借林肯法球的魔力,影魔也足够与黑暗圣堂一战,甚至还略略占些上风。
以那样的实力,内维摩尔哪怕不用偷袭的手段,堂堂正正的出现率领大军攻击也该能收到同样结果——巫妖、三个中阶恶魔,以及其它那些怪物,解决风翔与瑞格瓦尔是完全足够的。而且就成功率而言还更大一些——可偏偏影魔却没有选择那样去做,它宁愿把三个中阶恶魔、巫妖、所有的野鬃野猪人作为炮灰来使用,只为了让风翔他们麻痹大意,好能一举偷袭成功。
那样的举动明明是得不偿失的,正因为这样才让风翔在思考时有了盲点,他始终都没有想到,影魔会在那样的时间,以这样方式出现,就错误的把巫妖的底牌当成了石像。这个错误几乎是致命的,若不是突如其来的直觉让他疯狂的使用了两针灵能药剂,并赶到山顶上,此刻无踪与野猪人怕都已经丧命。
不过也正因为晚到,风翔才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反思与观察。让他得出看似惊人,但实际却很有可能就是事实的一些结论。
影魔内维摩尔要想出现在剃刀高地上,存在着一些限制!
第一,应该是时间上面的。不会太短——不然内维摩尔不会在此时还有闲心与他聊天;可也不会太长,否则影魔不会等到巫妖山穷水尽之时才骤然出现,浪费大量的手牌只为了一击重创黑暗圣堂,并马上制住瑞格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