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天气很奇怪,晚上冷的要命,白天却又热的要死,明明昨天晚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可青晨旭日初升,草原的微风便刮走了一夜遮挡住星星的乌云,重新露出了湛蓝的天空來,
青草蓝天,本是一片美好的大自然景象,在配上远处开始出笼吃草的一群群牛羊,仿佛如梦般美轮美奂,如同天和地分不开界限,无数的云彩掉入了人间一样奇幻,
可随即升起的红日却再也让趴在草窝中隐伏的兵们高兴不起來,刚刚经受过一夜酷寒折磨的兵们瞬间像掉进了火炉中,本來还觉得不够穿的衣物如今恨不得全部撕掉,赤身裸体的躺在草原上享受微风,那才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
温度的节节攀升,连空气似乎都被点燃,炙烤着藏在厚厚伪装里的队员们,像是一只只大蒸笼一样,不停蒸发着每一个人身上的水分,
无情的紫外线开始慢慢发挥了它的本能,肆意穿透厚厚的伪装网和队员们身上的迷彩服,直直透进深藏在这一切里满是汗液的皮肤,只是刚到中午的时间,完全暴露在太阳直射下的兵们已经渐渐感觉到皮肤有种灼烧的疼痛了,
“队长,”白雨趴在夜鹰的身边,不停舔着干裂的嘴唇,虽然已经过了正午时分,草原上的风也大了一点,可是从沒有经历过热带潜伏的白雨还是感觉口干舌燥,身体被蒸发的好似沒有一点水分,连头都开始有些眩晕,
白雨贪婪的咽了咽口水,可只有发疼的喉咙火烧火燎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枉然,白雨无奈的对夜鹰说:“队长,这里怎么 这么热啊,比我们基地可是热上好多啊,”
夜鹰比白雨好不上哪去,可是老队员们最大的强处,便是早已适应了各种地形的考验,此刻虽然难受,不过对于夜鹰來说还是在忍受范围内,即使再这样不吃不喝的趴伏个三天三夜,对于他來说也只是小意思而已,
听到白雨的话,夜鹰轻轻说道:“这里的纬度已经不同,就和沙漠一样,早晚的温差是十分大的,大家就当是在沙漠上吧,渴了喝点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天黑呢,再忍忍,”
白雨无奈的把头又给埋了下去,直接贴到了草地里,其实他已经埋过了无数次,每次都只是感觉一片和身上一样的火热而已,沒有半分能解决口渴狂躁的作用,
周舟的汗已经快要流淌干了,甚至连贴身的衣服都湿了好几次,可只是片刻便被太阳又晒干了,现在浑身都因缺水而酸软,半分力气也觉得提不起,嘴唇同样的干紫无比,竟是连舌头都开始微微有些发粘了,
“沒事吧,要不喝点水,”夜鹰已经慢慢爬到了周舟的身边,突然说话吓了周舟一跳,夜鹰的行动实在是微不可查,根本感觉不到他在动,
周舟艰难的摇摇头,狠狠吞了口吐沫道:“不喝,喝多了不方便,你们大男人好解决,我个女孩子怎么办,还是等到天黑再说吧,”
夜鹰脸一红,只想着关心下周舟,可还沒想到她身份的不方便处,此时经周舟一说,不由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见周舟已经倔强的低下头去,夜鹰无趣的只好去别方看看其他人到底如何了,
火莺和她的族人们还是很坚强的,从小在大山中长大,犹如天生的造物者般适应着每一处的环境,即使在这么热的地方,他们也能泰然处之,相比之下,这些箭法出神的人,体力和耐力更是让大部分队员望尘莫及,
夜鹰稍稍放下了心,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十分,刚才他也问了周舟,周边沒有什么部队靠近的迹象,看來敌人还沒有发现他们已经在鼻子底下,他们暂时还很安全,
夜鹰又慢慢爬回原來趴伏的地方,静静潜伏了下來,顶着头顶的炎炎烈日,静静看着远处像是蒸腾在一片火光中的乌兰城,渐渐的有些不真实感觉,
此刻在乌兰城的各处,百姓们还在安稳的劳作,享受休闲时光或者打发一天无聊的时光,在乌兰城里,像世界上所有不发达城市一样,总是有着大量为富人劳作的贫民和拼命榨取劳动人民血汗,而后尽情享受的富人们,
穷人们顶着烈日干着各种体力劳动,而富人和特有阶层则可以干任何他们想干的事情,在这里,法律不适用于富人,只对穷人有效,在巴格尔的极端统治下,富人和权利阶层杀死个人甚至连一分钱都不需要赔,简单到不可理喻的程度,
而在这一番繁荣的表象下,无数暗潮正在不停涌动 ,巴格尔已经下达了命令,包括他的亲信部队在内,骑兵,步兵,连刀斧队都用上了,全部集结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只等着一入夜,夜鹰这些华夏人自动送上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