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你的好儿子跟男的搞在一起,真是不像话,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老太太气哼哼的说着,身上透着一股子彪悍匪气。
打断腿?江老摇摇头,心里寻思着:你能舍得?
家里这几个孩子中,江弛是年纪最小的,自然也是最受宠的。
以前条件还不好,前面那三个孩子都是糙养的,就老四打小娇生惯养,宠的跟什么似的。
老太婆也就嘴上说说罢了,人真在跟前哪里舍得。
鸟架上的鹦鹉扑腾着翅膀,立马接了句,“打断腿打断腿,老四要倒霉咯~”
那口吻,好似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特人性化。
老太太立马双手插腰,“你个臭鸟说什么?”
吓的鸟架上的鹦鹉一扑棱,就往屋里飞,一边飞还一边说,“老太太是大美女,大美女不跟鸟一般见识~”
这只鹦鹉是几年前江弛送的,特别聪明,会的词汇也很多。
关键是特识时务,最怂的就是老太太。
不过甜言蜜语也是一套一套的。
江老双手背在身后,摇着头上前搭话,“我看这中间有什么误会,那小子怎么可能喜欢男的?”
“哪里有什么误会?我年纪大了但还没聋,亲耳听见的,还喊他老公。”
一想到那娇柔做作的声音,老太太就一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光是听这声音都能想的到是个什么幺蛾子,死小子什么眼光,真是欠揍。
江老顿时就没话说了,这事要是真的。
那老四怕不是真要被揍。
*
凌熙和凌茉从餐厅出来,后者就一直频频抬头,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就说。”凌熙停下脚步,从兜里摸了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丢到嘴里。
凌茉眼睛挺尖的,从那变形的糖纸就看出来,是藏了些年份的。
应该是外公给的。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有个好东西总爱藏着,甚至有些都藏过期了,依旧不舍得吃。
只等着拿给小辈吃,这是他们疼爱的方式。
外公那糖也不知藏了多久,糖纸都变形了,姐倒是一点不嫌弃,没事就剥开糖纸吃一颗。
当成了零嘴。
凌茉悄悄挪开视线,回想起刚才餐厅的事,仍觉得三观尽碎,“姐,那个刚才……”
江老师的母亲听到姐伪装的男声,怕是能把他打死吧?
好惨。
但又忍不住好想笑。
“他活该。”凌熙双手插兜,依旧一身高冷范儿,不过这话说的却有点解气。
谁让这家伙那么烦,这都不算什么。
还是想套个麻袋揍一顿,省事又解气。
简单粗暴,符合她一贯的做事风格。
一偏头,语气淡淡,“怎么,你心疼他?”
“姐你说什么呢!”凌茉满头黑线,“我心疼他干什么,我们又不熟。
我是想问你那个伪音,好厉害啊!”
一说到这个,她的双眼都变成小星星状,一脸崇拜的瞅着自家姐姐。
姐也太厉害了吧,那伪音跟她本人一点都不像,就好似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