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有一只手可以自由活动了,
最激动的当属方庭未晚。
因为与白浅羽一战,被白浅羽发疯自杀式重伤之后,方庭未晚因为在那一战最后关头扑倒姜牧,伤得更重,两条腿差点断了,不能有太大活动,偏偏他的琴也没修好,更是百无聊奈。
想下个棋吧,一群弟子没一个能打的,终于等到姜牧恢复了一只手,他的激动可想而知。
当天就拉着姜牧在棋盘上杀了个天昏地暗,准确的说是被虐了千百遍,但是,如同他自己所说,他的优点不多,但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绝对是一绝。
虽然每天都被姜牧虐得头昏脑涨,但是,第二天一起床,又会卷土重来再经历一遍虐杀,偏偏他还乐此不疲。
只是,今天下着棋,
他却明显感觉到姜牧有些不专注,思绪在漂浮,虽然因为如此让他小赢了几局,但是,少了很多体验感,便开口问道:“姜兄,今日何故心不在焉?”
姜牧缓缓落下一子,说道:“昨日,我听从方庭兄你的意见,估算着谭小姐的亲戚应该走了,便又去给她道了歉。”
“那挺好啊,”方庭未晚说道:“是不是按照我说的去做的,打打感情牌,她毕竟是你好兄弟的未婚妻,提一提你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这事儿,自然就过去了!”
“是啊,”姜牧点头道:“我就是按照你说的去做的,结果,她似乎更生气了,我属实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方庭未晚也纳闷道:“不应该啊?”
姜牧皱眉道:“子白从小读书,自认也算有些学识,可从未遇到过这般情况,便是思前想后,把这些年所学之道都用来分析了一遍,也没能够想通,到底是何处有误,何故让谭小姐对我如此生气呢?”
方庭未晚摇了摇头,道:“我也纳闷了,为兄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也算是见惯人生百态,这情况,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说着,方庭未晚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无妨,来,咱们先不下棋了,好好从头开始理一遍,此乃前所未有之谜,当为一大敌,你我携手,定能堪破此谜!”
姜牧点了点头,道:“我有一种预感,若能解了此谜,我的思想境界或许能够在上一层楼也犹未可知!”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个青云弟子急匆匆的拿着一封信件跑了过来,满头大汗,火急火燎。
方庭未晚转身望过去,说道:“什么事情,如此失态?”
那弟子慌慌张张道:“师……师父,宗主……宗主……他……他……”
方庭未晚没来由心中升起一阵慌乱,急道:“好好说,宗主怎么了,是不是宗主来信了?”
“宗……宗主,去世了!”
这一句话,
犹如春雷炸响,萦绕在方庭未晚耳边,
他一把抢过那弟子手里的信件,然后痴痴呆呆的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的,祝师兄一身天人修为,小金刚之躯,怎么可能会死?”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好好的师兄怎么可能走火入魔,不可能……不可能……”
“噗”
方庭未晚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洒了满桌,整个人直接往后一翻,栽倒在地。
“方庭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