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忙不迭的跑去了官府,却吃了闭门羹,无奈回来禀告。
“你说什么!赵十柱他竟然敢不见我……他……咳咳咳……”贺楼家主情绪一激动,便又是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那下人急急忙忙的倒了一杯水来,还没来得及送进贺楼家主的嘴里,卧房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几个和贺楼家主面容有几分相似,穿着十分讲究的汉子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的狞笑,一看便知这些人不怀好意。
“谁让你们进来的!”见着来人,贺楼家主面色猛地涨红,怒声喝道。
走进来那几人中,一个年岁看起来要稍微年轻些的男人满眼不屑的笑出声来,打发了那伺候的下人后,才慢悠悠的对着贺楼家主说道,“大伯,你为了给堂兄报仇,散了贺楼家八成的财宝,结果仇没报得了,还得罪了清风寨的人,这件事,你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咳咳咳……”贺楼家主被这话气的直咳嗽,好半天才总算是缓过来了些,当即怒瞪着屋子里的人,用嘶哑的嗓音说道,“我是贺楼家的族长,如何行事,什么时候用得着你们来多嘴了!”
听到这话,那年轻人当即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大伯,你给贺楼家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还妄想继续坐稳这族长之位?”
“你……你们……你们什么意思?”贺楼族长面色大变,看着屋子里的众人,两个眼珠子几乎从眼眶之中瞪出来。
那年轻男人却是理也不理他,转身看向了另外一个年岁稍长的男人,说道,“叔公,贺楼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你也看到了,今日请你来,就是想要你做个见证。”
那长者拄着拐杖,看着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的贺楼族长,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你的所作所为,的确不能再胜任族长之位了!既然你现在病着,就安心养病,贺楼家的事情,就莫要再操心了。”
随着这长者的话音落地,那年轻人便满眼得意的走上前去,不顾贺楼族长拼命的阻拦,将被他枕在枕头下的和贺楼家族长印鉴抢夺了过去。
看着手中的族长印鉴,那年轻人满是虚伪的一笑,说道,“大伯,你就再次好生休养,贺楼家的上上下下,交给我们便是。”
随后,几人也不管贺楼家主睁大了眼睛不住的激烈咳嗽,转身便离开了这间卧房。
“咳咳咳……咳咳咳……”
缩在门外的小厮听到贺楼家主剧烈的咳嗽声,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查看,可是碍于屋子里的几个人,始终不敢进去。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尽数离开,那小厮急急忙忙跑进了屋子,却见着贺楼家主瞪大了眼睛,满脸铁青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俨然已经气绝身亡!
那年轻人夺走了族长印鉴之后,也没成想着要如何好好经营已经成了烂摊子的贺楼家,当即便将贺楼家仅剩的财宝做了清点,和几个同族的人瓜分了事。
至此,在西城横行霸道了多年的贺楼家,彻底的成为历史。
回头巷中,赵十柱等了足足七天,才总算是见到了摩奇。
被人带到了摩奇的营帐之中,看着面前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吃着烤羊,他额头的汗珠完全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来。
“摩奇先生?”赵十柱抬手将滚进了眼睛里的汗水擦拭干净,抿了抿唇,迟疑的唤道。
整个帐子中,除了摩奇手中的短刀切割羊腿的声音外,便再也听不到别的动静了。
良久,实在是有些扛不住的赵十柱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乱跳的心脏,试探的说道,“还请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断魂山清风寨的事情,我定会让先生满意的。”
话音落地,摩奇依然没有理会赵十柱。直到他将面前的烤羊腿尽数享用完,慢条斯理的用干净帕子擦了手上的油渍后,才抬起头来,缓声说道,“贺楼家的事情,你做的不错。”
闻言,赵十柱犹如得到了特赦,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都是我该做的!”说着,赵十柱低下了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恭敬之意。
“清风寨的事……”摩奇没有理会赵十柱,继续说道。
赵十柱抬起头来,等候着摩奇的吩咐。
可等了许久,却听到摩奇说,“你暂时不用管了。”
赵十柱大惊,看着摩奇,一脸着急的说道,“摩奇先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这一次,我一定拿下清风寨,夺回断魂山!只要先生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先生失望的。”